慕長寧低頭咳了聲。「腳崴了。」
他瞧了一眼她腳下的高跟鞋，彎腰就想給她抱起來直接帶走，但慕長寧執意回去。
不是她成心較勁，這頓酒局是她組織的，就是為了請客戶來好好玩一玩，人家都到了，她怎麼也不能當掃興的主。
回到包房裡，周舫看見兩人一同進來，臉色變得更差了。
客戶也上前去了，留下的周舫獨自倒了一杯酒。
慕長寧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把酒杯用力拍到了桌上。
「抱歉周總，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她現在胃裡就一陣陣往外反了，再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慕總不要裝。」周舫不吃她這套。「剛才李總敬你的幾杯酒，你可是喝得很痛快，怎麼到我這就不願意了？」
「就是敬你杯酒，又不是讓你和我談戀愛？」
周舫搬這事情出來，也是為了壓她一頭，讓慕長寧說不出話來。
她端起杯子仰頭灌了進去。
周舫輕輕鼓掌。「慕總海量，再來一杯。」
一整瓶洋酒快見底了。
周舫裝模作樣地陪了兩口，然後在慕長寧的注視下，把她的酒杯一點一點滿到了杯沿。
「請。」
慕長寧猶豫著沒動，旁邊伸過來了一隻手。
「我替她喝。」
屋裡認識陸展安的人比比皆是，都是集團的領導，自然有眼力，他一落座就有人圍上來寒暄，但都被他擋了回去。
「你怎麼進來了？」
慕長寧說了讓他先回去，或者在外面等著，但他天生就是叛逆，怎麼可能聽她的？
「這是敬慕總的酒，你喝不太合適吧？」周舫一見他，臉色更差。
陸展安才不管他，抄起杯子幾口就幹了，然後抹了抹嘴。
「陸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酒杯被敲在了桌子上。
「請你回答我。」周舫繼續不滿地問。
陸展安稍稍低下身子，鄙夷的目光睨著他，聲音不大不小。「不就是沒給你睡嗎？上趕著跑這來給人家難看，瞅他媽你丫那操性，傻逼。」
這話說得又毒又髒，周舫氣得臉都綠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他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陸展安嗤笑一聲。「你他媽也配跟我比，連想睡的妞都睡不著，純JB就一窩囊廢。」
「你……」
論說髒的，周舫比不過他，這不是什麼好事，但陸展安挺得意這點的。
周舫憋著氣，接著給慕長寧倒酒，杯子還沒拿到手，就又被陸展安搶了。
陸展安朝他勾手指。「沖我。」
他的樣子周舫看得不耐煩了。「你現在大仁大義上了，當時放小電影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
「操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