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寧輕笑，拿著文件翻了翻。
「你算這個太費時間了吧？為什麼不直接找財務要？又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信息。」她問。
提起這個葛文揚還挺煩的。「還用得著找財務，阿展那小子電腦里一查一個準，但媽的他連看都不讓我看，防我跟防賊一樣。」
慕長寧沒忍住一笑。
她低頭用鋼筆在紙上寫寫劃劃的時候，葛文揚搬了個凳子坐在她對面，不動聲色
地看。
她本來不想理，但他手不老實，撥她的頭髮又戳她臉。
他說他喜歡，但慕長寧覺得他純粹為了隔應她。
得不到的東西就是越看越心癢，再得不到就往毀了造，這貨和陸展安都是這樣的東西。
葛文揚看出她心中所想，說不是。
「別拿我跟他比，我對你，不比他對你好多了？」
慕長寧沒說話。
「單拿脾氣來講，我就比他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吧？」葛文揚又輕言道。
這點任誰也得說是，畢竟陸展安天生就一臉兇相，再加上又總是把尖牙露在外面嚇人，他也還挺驕傲這個。
「你不覺得，嫁我比嫁他強嗎？」
話題又繞到這上面來，慕長寧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何意，不過要是想撩她，算是夠失敗的。
「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嫁的。」她說。
「但你得承認，我和阿展不一樣。」
葛文揚仿佛迫切地想證明這一點，但慕長寧一點也不順著他來。
她一笑。「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是真混蛋，你是裝好人。」
這話沒人敢說，無論是當著葛文揚還是陸展安。
畢竟兩邊都得罪的傻事誰會幹？再加上家裡又都是獨生的兒子，這樣損的言語家裡的老人都沒提過。
空氣安靜下來了一段時間，隨後打破沉寂的是葛文揚的笑聲。
「寧寧，你這種女人，玩一玩還可以，要真娶回家去，太鬧心了。」
他是見識到她的厲害了。
慕長寧微微頷首，他的笑賤
了吧唧，不像是個正常人。
她摸不透。
誰讓他和陸展安那個王八蛋有著相同的一股血呢？看上去城府就淺不了，都是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所以你沒想娶，逗我玩兒的？」她問。
葛文揚俯下身，語氣輕挑。「別這麼說，我會以為你真想嫁給我。」
慕長寧算出的數據被留在了她的辦公桌上，助理進來問她稍後的安排，她讓人際去把這些都扔進碎紙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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