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寧斷斷續續地回應。「那個，不是現場就能照嗎？」
陸展安笑了笑。「到時候拍照的時間太短，要是不好看怎麼辦？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慕長寧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是聽到這種話就煩，偏偏陸展安還越來越愛說。
電話里又追問了一句，慕長寧想這事就算要推辭也找不出什麼藉口，所以也沒有表露出來，很快按照安排的時間趕去了陸展安說的地方。
拍了幾張成片，陸展安跟著攝影師去看電腦，慕長寧趁機走去門口透氣。
回來的時候，她聽見攝影師在說話。「您太太是不是緊張啊？」
她已經儘量將表情做到自然，但還是被看出來了。
「她現在懷著孕，可能身體不太舒服。」陸展安說。
「原來是雙喜臨門，恭喜恭喜。」
出來到了車裡，慕長寧
開口。「對不起了。」
陸展安看她。
「我沒想掃你興的。」慕長寧繼續說。「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們回去再拍。」
陸展安讓她攤開手掌，把洗出來的照片放到上面。「不好嗎？」
艷紅的背景板前，兩人都在笑著。
乍一看，有些琴瑟和鳴的意思，應該算是還可以的一張了。
慕長寧抿著嘴巴沖他笑。「你覺得好就好。」
她又瘦了，陸展安在她的臉上幾乎都掐不出肉來了。
他眼神變了變，但還是象徵性地一擰。「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這句算是他給自己解心寬，兩人都能聽得出來。
陸展安提前打了個電話，等他們到達慕長寧住處的時候，飯菜正好送了過來。
慕長寧洗完手出來，看見陸展安把碗筷放在了餐桌上，然後拿出了口袋裡的照片看了一眼。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見了，忍不住插話。「你要不要洗出一張大的，掛臥室床頭上？」
本來慕長寧就是隨口一說，結果陸展安聽完，轉身就進了臥室，指到雪白牆壁的一處。
「可以嗎？」
慕長寧默默地甩開了他的手。「掛你床頭。」
陸展安追上去，從後面把她抱進懷裡。「我的床，不就是你的床？」
「飯菜都要涼了。」
慕長寧說著就想出去，但他不放手。
「你說一句。」陸展安淡淡要求。
「說什麼？」慕長寧奇怪。
「你說，你的床也是我的床。」
其實白白的一句話代表不
了什麼，但看著陸展安眼神中一閃一閃的光，慕長寧說不出口。
但她又不想和他找架吵，於是輕輕地掰他的手指，開口道。「那結婚之後，你要搬到我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