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難上加難的事情,從多個方面都不好下手,所以言琛想到了劍走偏鋒。
「現在這老闆就是老有一根弦提著,這事兒肯定像個石頭似的壓著他,得讓他放鬆警惕。」
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看來,最快最用效的辦法就是假借陸展安的名義點一點他了。
要說言琛這張嘴莫不是開過光,念誰誰就到。
門開的時候,他們看過去,同時見證了陸展安的臉色變化。
「你怎麼又到這來了?」慕長寧起身把門關緊。
辦公室外
的員工們都坐在工位上,但她猜也能猜到他們之後會說什麼。
陸展安立在沙發前,語氣不咸不淡。「打擾你好事兒了?」
言琛早就起了身,平平笑道。「好久不見,展哥。」
陸展安表面上還算客氣,多聊了幾句。
「最近幹什麼呢?」
「公司的那點事兒唄,參與參與項目什麼的。」言琛回答。
「忙嗎?」
「肯定比不上您這根紅苗正的忙。」
言琛在外面一貫這副嘴臉,陸展安習慣了。
他悠悠挑眉。「什麼人也得好好幹活啊,你剛立完一功,就無所事事,準備坐吃山空了?」
「當然不會了。」
「那哪來的時間上這兒來敘舊?」
慕長寧察覺到陸展安朝她看了一眼,覺得頭疼。
「展哥,我來是想找慕總談合作,結果慕總沒看上我這項目。」言琛解釋。「要不然您再幫我勸勸?」
陸展安看他。「什麼項目?」
言琛說了一個名稱。
慕長寧是服了這本事,信口胡謅都能編得這麼真。
「沒什麼前景。」陸展安聽後回應。
言琛笑笑。「是我自不量力了。」
屋裡只留下了二人之後,慕長寧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走,陸展安就到了跟前。
他盯了她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慕長寧忍不住問了一句。「幹什麼?」
陸展安又近了一些,就快要挨上她了。「以後少見他。」
慕長寧不買帳。
「不是說只要隨叫隨到,不粘人就行了嗎?怎麼突然
又多了個規矩?」
「你就說聽不聽?」陸展安問。
「可我在你那裡又沒有名分,讓你爽了不就行了。」慕長寧擺事實講道理。「至於下了你的床之後我和誰睡,是我的自由。」
「那你就別怪我變卦。」陸展安說。「被別人碰過的女人,我嫌髒。」
慕長寧空洞的雙眼中帶著笑意。「我早已經髒了,你要不要?」
陸展安神情一頓。
其實他剛才光顧著說痛快,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但現在也沒什麼心情往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