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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心也跟著他們的視線輕動,然而焦點的中心,被庇佑在行止僧袍下的嬰孩卻始終一言不發,他視線很淺的略過眾人,又突兀的陷入沉睡。

「這……」

佛子是啥意思這是?

佛修們莫名其妙,連行止也不知佛子此間有何深意。

閻心還以為能聽到什麼讓她覺得有意思的消息,這般頓覺沒趣,找了個由頭先回了主殿那邊。

雪已經下到埋沒小腿的程度,不禁讓閻心想到來冰原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松鬆軟軟的雪,跳進去就能將她整個人埋了進去,埋起她周身洗不淨的血污,埋起令她煎熬的愁與恨……

那時,她躺在地上,眼前是雪,手邊是雪,身下是雪,整個世界只剩下雪,短暫的片刻,她什麼都沒有想,獨享了片刻的寧靜。

她是迫不得已逃來冰原的,躲在沒有修士敢踏足的地方,她才有博得一絲生的可能。

將心臟埋在冰原,便是那一刻她生出的想法。

哪怕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獨行在雪裡的老和尚,閻心仍是沒有使用任何術法,如常人一般深一腳淺一腳艱難走在雪裡。

不多時,老和尚佝僂的背上便蓋了厚厚一層夾著沙子的雪,很重,就如她聽到佛門用連生咒找到她心臟時的心情一般。

那時一樣的安寧如何也復刻不了了。

閻心抖了抖身上的雪,斷然從往昔里抽身,一抬頭,目光猝不及防撞到不遠處的一盞黃燈,在暴風雪裡孤獨又堅定的照著這段回來的路。

她抬手擋了一下,嘴角沒什麼溫度地牽起:「我留的那幾盞燈有這麼亮嗎?」

說著,她腳下步伐加快,少頃便站到殿前,冷凌的視線苛刻的審視著殿內的所有。

燈都移了位置,比她放的位置更靠外了不少。

哦,是那虛得很的和尚假寐時不小心踢到了,白靴上還有被濺到的紅色燭油。

饒是如此,那燈還是亮了一些!

閻心一時找不到加以佐證異常的證據,就在這時,病弱的僧人被隨著大敞的殿門而倒灌的寒氣吹得悠悠轉醒,朝她站的地方看來,迷瞪的眸子像是在責備她突然的闖入。

這和尚,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

閻心故意大聲跺了跺腳上的雪水,偏要吵得人不能休息。

對上僧人無奈又不得不忍下的表情,閻心終於暢快了一些,開始做起正事,準備一會兒要帶給行止的「大禮」。

她在暗裡忙碌的時候,總覺得後頸有道視線一直打量,這樣的視線,佛修剛來時她也感受到了一次,只那會兒沒能抓到人。

閻心這下有了準備,手上故作專注,一個貿貿然的轉身,果真將盯視之人逮了個現行。

僧人琉璃似的眸子,裡頭涌動的複雜還沒來得及收起。

四目相對,閻心心頭再次浮上了熟悉,那眼神,小和尚被她裝死騙到回來將她抱進屋,反被她用春~藥放倒時她見過,她發~情轉嫁給他令他難耐時她見過,進須彌渡前她也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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