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撲溯掉落的眼淚,重新將自己擺到冷靜自持的位置。
她才不信他們說的。
她在心底告誡自己。
就在這時,染了烈火的檀香味溫柔的將她籠罩,僧人俯身將她圈在懷裡,動作很輕的那種,耳邊他的呼吸同樣也很輕,像是怕一不小心弄壞什麼一樣。
僧人在她耳邊說:「弄成了這樣,閻心,對不起啊,是不是很疼?」
不知道是被哪個字眼戳到,閻心那些拼命忍住的淚意一下子繃不住了,她又慣常要強,當著人哭覺得過於的矯情,最後揪住僧衣把自己埋了進去,壓抑的淚水將僧人半個肩頭打濕。
「和尚,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幻術?」
「沒有。」
「和尚,你是不是又要對付我?」
「沒有。」
「和尚,喊我妖道是你的真心嗎?」
「不是。」
「和尚,你是不是總想抱我?」
「嗯。」
閻心帶著哭泡的鼻子吸了吸,嘴角翹了起來,她就知道昨夜小和尚想抱她想抱的不得了。
她心裡一面高興著,一面又在不恥,她真奇怪,說著不信,又愛聽人說的很,問題更是源源不斷。
「和尚,你是不是也想親我?」
「嗯。」
「和尚,你昨天說得『你對自己半點信心也無嗎』是不是喜歡我的意思?」
「嗯。」
「和尚,那你今天還喜歡我嗎?」
「嗯。」
「此刻呢?」
「嗯。」
閻心心裡的尾巴翹上天,忽然壞心眼起來:「和尚,那你喜歡和我睡嗎?」
「嗯。」僧人沒有什麼猶豫的應道。
「嗯……嗯?」
閻心呆愣片刻猝然抬眸撞上僧人淡笑的眸子,腦子裡哄得一下炸開了,常常騷話連天、沒羞沒燥的人這會兒耳尖紅得比她那身紅衣還要鮮艷幾分,竟然難得的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