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嗷嗚一嗓子就能哭出來的程度。
「是哥哥不對,哩哩原諒我好嗎?」
他耐心哄著,一雙眼卻晦暗幽冷,也只是嘴上說的好聽,心裡已經想把她剛才看到的男人給趕出港城,讓女孩再也見不到第二面。
那樣痴迷的眼神,哩哩只許對他。
他手臂上脹起的青筋泛著暴戾的冷,縈繞著的陽光都不足以消磨他心底的陰暗。
良久,他看見女孩抬頭,「那我原諒你,下回不許凶我了。」
「嗯。」
「我只是覺得他唱歌好聽而已,都沒看清人家長什麼樣。」
她眼神委屈看著他,嘴角往下癟,手背搭在左眼擦拭淚珠,粉嫩的掌心對著他,「在我心裡當然是硯崢哥哥最好看了,我這麼喜歡你,你還要凶我。」
聲音帶著細弱的哭腔,說到最後嗓音更啞了,惹的人心憐。
祁硯崢承認他剛才確實沒控制好情緒,僅存的理智都要崩坍。
可是女孩實在太乖了,幾滴眼淚就能讓他心軟,現在又一口一個哥哥喊著,說著喜歡的話,演技如火純青,他再精明也要溺進去了。
見她還在掉眼淚,他眼底划過絲不易察覺的疼惜,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哄哄。
「這麼能哭,哩哩是水做的?」
她撇嘴,細微的哼聲被他捕捉到,「是我錯了,不該凶你,等我回來任由哩哩欺負好不好?」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姿態壓的有些低,池哩紅著眼睛看著他,翁聲道:「那你還生氣嗎?」
「沒生氣。」
池哩:啊啊啊,那你把好感值還我!掉了兩個好感值你知道我有多憂傷嗎?比掉一個億還難受,雖然她沒有…
池哩:如果眼淚會說話,就讓我的悲傷流遍黃河。
系統聞著味就來了,「你可以跳進去,還能在黃河裡游兩圈。」
池哩捏住拳頭,「這邊建議你滾。」
酒吧的音樂換成了激烈的說唱,那位唱抒情歌的歌手被換下。
迷離渙散的燈光照射在略有些失神的女孩臉上,她垂著眼,有些悶悶不樂,撅著唇瓣,雙手捧住下巴。
「怎麼了這是?和你家祁爺打完電話就跟焉了樣。」
「哎」
池哩嘆氣,還真不如不打那個電話,時間回到半小時前,她絕不按下接通按鈕。
這會面前再好的酒她都喝不下去。
不一會兒有個男人朝曲之意走來,見她窩在沙發上痛苦捂住肚子的模樣,微微嘆氣,「走吧祖宗,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