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華正在椰樹旁接電話,聽見楚琳喊她,匆忙的立刻趕來,「怎麼了?」
他已入中年,身材管理依舊好,穿著俗氣的花襯衫也不失儒雅,唇上掛著笑,就是魚尾紋重了點,眯著眼像沒睡醒似的。
「你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沒回國我倒是不知道有人敢污衊我的名聲,說我小三,說我破壞別人家庭了!」
「誰誰誰…誰說的,看老子不封殺他全家!」
季盛華見她生氣急忙哄著給她遞上解渴的椰汁,楚琳揮手挪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兒子說的。」
她又看著屏幕里的曲之意,目光掃過她泛紅的眼尾,眯眼問道:「欺負你的是不是也是那個姓季的?」
對於母親的關懷,向來擁有強大內核的曲之意酸了鼻頭,嚎啕大哭述說委屈。
聽完起因經過結尾,楚琳身上迸發冷氣,看向身邊戰戰兢兢站著的男人,拍開他落在肩膀上的手,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給刀了。
「季盛華,你完了。」
他兒子竟然敢欺負到她女兒頭上!
楚琳安慰幾句曲之意,電話掛斷後立刻定了回國的機票,邁著氣勢洶洶的步伐走在前面,看都沒看緊跟在身後的季盛華。
季盛華真是一臉冤,手裡提著她的包和落下的衣服,也知道她火上來了,好幾天估計都得給她甩臉子。
這脾氣,和年輕時一模一樣。
他眉毛染上笑意,接著又很苦惱蹙起眉尖,怎麼他兒子犯的事要他來承擔後果啊。
哎……
酒吧,賀喬舟正在調酒,不過他的眼神時不時飄向門外,不難看出有些心不在焉。
門口守著的安保在第九十九加次和老闆對視後,摸了摸發燙的耳垂。
怎麼事?
是他剪了頭更帥了,都讓老闆另眼相待了?
他清咳了聲,背脊挺的更筆直。
在看到曲之意過來的時候,他眸底閃過詫異,以至於招呼沒打,就看見有些喪的女人先一步拉開了門。
他好奇的盯著她,曲之意踩著幾厘米的高跟鞋,很快就走到吧檯,將包隨意丟在邊上的椅子上,大手一揮拿走賀喬舟手上的酒,灌了起來。
被奪酒的賀喬舟像是習以為常,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他眼底划過一抹縱容,緊繃的神色在看見她的那瞬放鬆下來,又在窺見她紅腫的眼,變的晦沉。
這態度,讓安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老闆看曲小姐的眼神,咋不清不楚的,像迷一樣,模糊的讓人猜不透。
「再來一杯!」
曲之意開心和不開心都是一頓喝,從小就是酒癮子,賀喬舟給她調的酒度數都很低,讓她上癮又不輕易醉。
酒吧人多,她來了之後新來的顧客都得找其他調酒師調酒。
賀喬舟就專心伺候這祖宗。
一杯接一杯,你來我往的,醉意上頭,曲之意想去吹風,熟練的抱著酒瓶往天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