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表情實在不能說是甘願,懨懨的垂睫,嫩白的小臉布滿了委屈。
一口接一口,賭氣似的,他不停她就繼續吃。
等最後一口下肚,祁硯崢給她擦了嘴,又餵了杯水給她,事無巨細。
而池哩只覺得難堪,她又被抱回來那張床上,冰冷的鏈條繼續鎖上,祁硯崢沒給她活動範圍,鎖鏈的長度只夠她在床上。
池哩罵他變態禽獸這些詞彙都被男人堵了回去,她的反抗沒有絲毫作用,只能被男人扣住手陷入床單。
「哩哩,我說過,不聽話,就只能被鎖住。」
「夜夜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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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裡,池哩被鎖在床上,像只被硬生生折斷翅膀,被囚禁的金絲雀。
午後陽光很暖,浴室里,隱隱能聽見水聲音。
池哩目光看向窗外,碧藍的天空白雲成群,海邊雖美卻無人停留,顯得寂寥。
女孩曲腿坐著,修長的脖頸細嫩,上面殘留的痕跡很深,她眸底帶著嚮往,瀲灩的眼眸柔媚,繞著絲惆悵。
在看見他那刻,她收回眼,背過身去,扯動了下鏈條,細碎的聲音在房間裡很清晰。
她被鎖著,哪裡都不自在。
這個房間的牆壁又都是讓人瘮得慌的鏡子,感覺全身上下都在被監視。
她能聽見男人靠近的腳步聲,直到他周身的氣味變的濃烈,池哩眼睫顫了顫,她知道,祁硯崢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的求饒,他也不屑聽。
祁硯崢站在她身後,單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在想什麼?」
池哩輕哼了聲,將腿盤坐著,看見腳上那條鏈子就生氣,不耐的說了句,「離開你。」
在想什麼?
想離開你。
系統都被池哩的話給驚到了,人家被強取豪奪的女主想離開都只在心裡吭聲,藏著掖著,生怕被病嬌男主知道了,怎麼到她這,直白的讓它捏把汗。
它飛過去看祁硯崢的臉色,只一秒就立刻飄回來窗戶上。
在她話說出來的那秒,男人的臉色倏然沉了下去,面若冰霜,壓抑不住的戾氣散發出。
池哩自然感受到了,她緊繃住嘴角,牙齒咬住唇肉,強裝著鎮定。
但她沒說錯話,她就是想離開他,誰願意被這樣關著,像沒有自由的小鳥。
祁硯崢想報復她,她還不能想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