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給他發的那幾張女孩笑容明艷的照片刺激到了,他像在一點點縮短那些逼亾的壓迫。
想到這,單栗默了幾秒,看向還在思量她話真假的女孩,說了句,「祁爺對你始終是不一樣的。」
這話入了池哩耳中,她背靠在樓梯的護欄上,眼睫顫動,笑了聲,「有什麼不一樣?」
「他把我關在這裡,身心都禁錮,就連想出去都得是他心情好給的一點憐憫。」
「我不是寵物,也不想做什麼金絲雀。」
她抬眼看著單栗,眼眸黯淡,問她:「我應該是自由的,不是嗎?」
單栗唇瓣蠕動下,被她眼底的蒼涼莫名給刺了下,沒再說話。
女孩一步步移到樓上,在拐角處進了電梯,表情卻是漠然的。
門關上,她嘆了口氣。
池哩回到房間後,屋內很亮,可卻很寂然,她屈腿蜷縮在沙發上,鼻尖仿佛還留有剩餘海水的鹹味。
一回到這個牢籠,她的心情就變的不再高漲,陡然變悶。
享受了一陣自由後再次被束縛,這種感覺是最嗜心的。
她整張小臉喪喪的,閉上眼也沒有睡意,只是呆呆的看著地板發呆。
略有些濕潤的裙擺從腿上滑落,風緩緩吹動髮絲,她半闔眸,黑睫上暈著點點銀光,看起來清冷又頹靡。
蹲在一邊的系統看她這樣也很不是滋味,雖然它們系統沒有心也是沒肺的,但靠理論它也知道,池哩如今面對的本該不屬於她的。
它看著惆悵的女孩,擰起眉頭,很喪氣的坐在地板上。
它想幫忙,可是……
「宿主大大」
「……」
樓下,單栗在別墅外的一個涼亭里,等值班的人換完崗她也可以下班了。
看著大海賞月,安靜失神。
「喲,抽菸賞月,這是在想誰呢?」
一道粗啞的聲音闖入,單栗側過頭,就看見正提著酒漫步過來的烏廉。
怎麼說,心如止水的湖面,他就是那顆作惡的石子。
單栗冷冷撇過他,不想多做理會,可這人不依不饒,靠上柱子,「喝一個?」
烏廉朝她丟來一瓶酒,被她精準接過,靠著椅子起蓋,她仰頭,猛的一口氣喝完。
而後,將空瓶子扔給他。
「物歸原主。」
「……」
烏廉接過,輕哂,這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嫻熟的將空酒瓶打了個轉,就要在她邊上坐下。
聞到一身酒味,她站起身就要走,「哎…」
「單栗,你也不必這麼躲著我吧?」
單栗腳步一頓,眸底閃過暗芒,就在烏廉以為她對他總算不那麼抗拒時,見她毫不猶豫往別墅里走。
別墅內,池哩下樓就看見幾個正在值班的僱傭兵,她懨懨垂下眸,走到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