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她,澄澈的眼眸晶瑩透亮,泛起柔和的碎光,肩膀上黑髮披散,給嬌媚的臉填上純色。
美好到讓人不想放開。
周圍有不少人頻頻往這看,他嫉妒,那些目光就應該斬斷,任何人都不准肖想她。
祁硯崢看著她眼底映著他的樣子,胸口悶堵才暢快些,朝她遞出手,「能牽著去嗎?」
「?」
池哩冒出個問號?
誰家離婚還牽著手去啊。
見她沉默,祁硯崢收回了手,站在她旁邊,當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只是眼底很黯,「走吧。」
排隊的人很少,不一會就到家了他們,工作人員看著這對神顏夫妻,嬌媚和矜傲的氣場相融,氣質很登對。
男方看出是明顯的不舍,眼珠子在女孩身上就沒下來過。
她嘆息蓋好章,可惜了。
「兩位,離婚證辦好了,祝各位各尋良緣。」
照舊的一句話,剛說完,她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死亡目光,戰戰兢兢的看過去,對上男人陰冷的眸。
他淡淡說:「我們還會再來。」
漆黑的瞳仁滿是占有欲,病態痴狂。
池哩瞥了他一眼,這人還挺自信。
將她那本離婚證拿好,她細心的收回自己的口袋裡,長舒一口氣。
身邊傳來幽幽的冷聲,「就這麼開心?」
男人的臉很黑,發瘋的節奏,池哩挑動眉梢,坦然的點下頭。
現在又是單身貴族了。
他臉更沉了,「哩哩」
他要氣瘋了。
池哩撅嘴,傲氣的伸出一根手指,繞下他的領帶往下一拽,警告他,「祁硯崢,你追人要有追人的態度,凶誰呢。」
她將他推開,將墨鏡戴上揚起下巴,補充了句,「以後請叫我池小姐。」
而後,轉身就走,乾淨利落的一點不留情。
池哩正打算到路邊攔車,祁硯崢跟了上來,想握她的手腕又頓住了,「去哪?我送你。」
她看了他眼,「我還是自己打車吧。」
剛離婚,關係還是別走太近好。
祁硯崢眸底微不可察的閃過暗芒,嗓音低了下去,「你就這麼排斥我嗎?」
男人的語氣很是受傷,低著頭無聲蔓延一股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