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眸底情緒晦暗,掌心之處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這種感覺很奇妙。
其實,一個月的時候…
她可以打掉。
「你是因為懷孕才和他結婚嗎?」
池哩有些好奇,目前來說好像只是烏廉單方面的喜歡,單栗看著對他並沒多上心的感覺。
要是只因為一個小孩牽扯一生,雙方都沒感情還好,要是有,那就很麻煩。
聽到她的問題,單栗捏緊了水杯,望著透明質的液體,眼神有些渙散,「不然我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很輕的音,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咚」
「先生不好意思」
服務員端著盤子不小心撞上了站在一邊的烏廉,男人臉色很沉,衣袖卷在手臂,結實粗壯的肌肉線條凌厲,青筋暴起,張揚著野性。
他站的不遠,掌心的手機幾欲捏碎,黑眸凝沉,想來都聽見了。
她的無可奈何,和他在一起從始至終都算他強求。
這段關係,她並不想要。
單栗看到他,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復如初,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氣氛陡然變的凝固,池哩嘴裡的飯都嚼不下去了,兩眼瞅著對面的動靜。
「哩哩」
「嗯?」
身側的男人突然開口,池哩扭頭,就見他屈指挽上她鬢角的碎發,指腹搭在耳廓,嗓音低磁,「親我。」
他炙熱的眼神卻很晦沉,帶著一股執拗,面色緊繃,像是在為剛才的事較勁,這會心情還沒提上去。
她撇撇嘴,湊上去輕輕觸碰他的臉頰。
男人嘛,也得哄哄。
得到一個香吻的祁硯崢不悅的情緒掃蕩,薄唇勾起淺弧,淡淡掃過對面的烏廉。
冷漠的黑眸透出點深意,只有他才懂的傲然,祁硯崢這是在找他扳回一城。
這老男人談個戀愛還變幼稚了。
不就是女朋友主動、自願親他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他旁邊這位不算情願的,但也是他老婆不是。
烏廉臉很黑,從聽到單栗說那句話開始胸腔就悶出火,灼熱的快要炸開。
吃不下了,他粗魯擦完嘴,怒氣沖沖的拽著一臉雲淡風輕,還有閒心刷手機的女人走了。
看他一身怒火,單栗被他拽著也懶得掙扎,跟著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烏廉啟動車輛。
到達下榻的酒店,烏廉依舊繃著張臉沒開口,把她送到房門後轉身走了。
憋著一肚子火走的。
她是個孕婦,他又不能拿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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