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曲之意踩下地找鞋,就看見她那幾厘米恨天高被踢到沙發底,她也沒多想,彎腰就去撿。
裙子順著曲線往上撩,露出大腿根,賀喬舟急忙轉身,耳廓泛起絲紅。
他捂嘴輕咳聲,等聽到地板上出現高跟鞋的跺腳聲才往後看。
剛轉身就被撲個滿懷,曲之意走路歪歪扭扭沒站穩,腳一歪直栽進他懷裡,鼻尖都撞紅,眼眸漾起水光。
「媽呀,你這胸怎麼這麼硬。」
「石頭做的嗎。」
她揉著發紅的鼻子,淚眼婆娑的,腳疼鼻子也疼,想睡還不能睡,真憋屈。
他扶住她的手臂避免摔倒,等她穩住,視線往下落在她紅腫的腳踝處,磕到桌子崴到的。
他嘆氣,「醉成二百五還穿高跟鞋,崴腳你是活該。」
「曲之意,不作就不會死。」
賀喬舟語重心長的數落她,得到曲之意一個白眼,「我不是二百五。」
她的關注點永遠奇怪。
賀喬舟沒撤,看著她,「抱還是背選一個?」
「背,你背我。」
等上了背,曲之意剛想誇誇他這麼善良,耳邊就響起一聲,「回去轉我一百。」
「真黑,你上次背才八十。」
她沒好氣拍他肩膀,這人要不要臉。
他笑,「曲之意,你重了多少斤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她捂住他的嘴,「閉嘴。」
酒吧的門隨著拌嘴聲打開,老徐看著倆人的身影,在路燈下吵吵嚷嚷的,男人神色慵懶,唇角上揚一抹弧度,肩上靠著的人嘰嘰喳喳的,看他的眼睛帶著不滿。
他們之間,總給人親密又疏離的感覺,親密的好似戀人,偏又什麼都用錢分清,不讓彼此誤會。
可能情感已經超越了朋友,像家人。
你需要就在,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只有你能需要我。
這是賀喬舟給他的感覺。
他對曲之意,怕是算不上清白。
老徐也在這待好幾個月,感情這類小劇場酒吧上演不少,可即使賀喬舟演的再好,他偏就窺探出,他掩在身體裡的那股長情。
「剛才季禮讓跟我表白了。」
賀喬舟臉色凝沉,「你怎麼想?」
她哼笑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十幾年的朋友都能說斷就斷,一個喜歡過的男人而已。」
「就挺可笑的,我最上頭的時候他不屑,現在不喜歡了又幡然醒悟,拿我當他看清真心的跳板?」
「喜歡一個人呢一次就夠了,原諒來原諒去的沒什麼意思。」
又不是撕心裂肺的喜歡,有什麼好留戀的。
走回頭路從來不是曲之意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