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鐺被細小的石子揚了眼,本要撐住地面的手本能的去揉眼睛,結果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
「啊!」
最清淨的院子,短短時間內發出三聲響徹雲霄的叫喊,吸引了不少不知情的道士們前來觀看。
「我的臉怎麼了!師兄,你快看看我的臉怎麼了!」尤鐺覺的臉上好痛,顧不上迷花的眼睛,顫顫巍巍的抹上去,手指上一片濕潤。
智玄心情複雜,以往他覺得尤鐺有點小脾氣,但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舉動。但是畢竟是處了十年的小師妹,他還是蹲下給她檢查。原以為她又在矯情,蹲下一看嚇了一跳。
她的臉剛才直接挨著了地面,倒下來又沒有一絲緩衝,嬌嫩的皮膚被嶙峋的石子劃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被她的手一碰,淌下的血弄花了臉,看起來比鬼還要可怕。
玉姝給狡遞了個眼神,它心領神會鬆開嘴,還嫌棄的往地上呸了兩口唾沫。
「我的臉好痛,好痛啊。」尤鐺在地上碰著臉哭叫,鹹鹹的淚水浸濕傷口,疼的她陣陣低吼。
圍觀的道士越來越多,竊竊私語的討論這件事情。
智玄想要把影響降低到最小,抬頭看向玉姝,抱歉的向她點頭示意。接著按住尤鐺的手,道:「師妹沒事的,你別碰你的臉,我帶你去洗洗。」
他和悟玄一人一邊,把地上的人架起,匆匆茫茫的離開了院子。
鬧事人走了,圍觀的道士也相繼離去。雖然他們好奇其中的內幕,但是這可是冷麵玄虛的屋子,他們可不想被他的眼神凍傷。
「乾的不錯嘛。」玉姝環抱著手,讚賞性的看著地上的小傢伙。
「你也不賴啊,現在真的成了醜八怪了,真是大快人心。」
狡討厭尤鐺不完全是因為她死巴著晏主子不放,還因為那個女人依仗著自己是個女子在元清觀作威作福已久,那些個男人被豬油蒙了眼,完全看不出來裡面的道道,眼巴著往上湊。看的它真想往他們眼睛上劃兩道,讓他們開開眼。
「沒想到她這麼不經搓磨,我還沒使全力,她就把自己折騰成那副鬼樣子。難怪追了晏憷十年,都沒追到手。要我是她,我和晏憷的孩子都可以去考狀元了。」
狡:「你這是什麼心態……」是不是還想教教她怎麼追男人?
「你沒事吧。」晏憷步行匆匆從外面進來,看見她好端端的站在院子裡,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院子冷清是因為它位置偏僻,他走到膳房就聽見尤鐺去院子裡鬧事的事情,連忙掉頭趕回來。
「我好的很,有事的是你的小師妹。」玉姝原地轉了個圈,語氣里有點酸。
尤鐺一口一個晏師兄,叫的她牙痒痒,她也好想叫一聲!
「你怎麼不放給信號彈?」
「你去給我弄吃的,我怎麼會打擾你。她這點小事,我都不用動手,就讓她吃了個大虧。當然,也要感謝崽崽在旁邊為我助力。」玉姝把狡托在懷裡,小臉滿是得意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