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抬起手,仔細看了這雙手。很普通的一雙手,不長不短,不胖不瘦,指頭嵌著粉粉的指甲,手指伸直時有一點點彎,因為多年的勞作,手掌上還有幾個薄繭,不軟不嫩,除了皮膚比較白,這雙手實在是沒什麼看頭啊。
收回手,盼盼翻了個身,突然又想起沈凌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指甲飽滿乾淨,牽起來……很舒服。
天吶,她在想什麼!滿臉羞紅地捂著被子在床上翻滾。
從唐縣到京都,有兩天的水路要走,沈海早早的起床,找好船隻,把馬先牽上去,又要苦命地趕回客棧,伺候他家少爺起床。
雲起間不僅做客棧酒店的生意,還做水上的生意。水上的船和客棧一樣,分天號、地號、人號。
沈海找的船很大,足有三層樓這麼高,兩百多米長,裡面裝修的豪華舒適,除了小了一點,其他的一點也不比客棧里的天字號房差。
他們仨住的房間在客棧住的格局差不多,沈凌還是在最中間,盼盼和深海在他兩邊。
盼盼昨晚沒睡好,又加上第一次坐船,上船一會就感到頭暈腦脹。還好船上樣樣具備,沈海端了碗暈船藥給她,她喝完了就回房休息了。
還未出湯縣,還有很多有意思的景致可以觀賞,但盼盼不在,沈凌看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正想要回房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沈凌?」
沈凌轉頭尋聲,發現是京都的好友唐越,應道:「唐越!」
唐越驚喜地拍拍沈凌的肩膀,他走的時候這肩膀才到他的胸前,現在躥到他肩膀上面了,「多年沒見,你個見長呀。」
沈凌不置可否地笑笑,「你這是要回京都了?」唐越和他從小玩到大的,三年前唐越去南邊著名的洪鹿書院求學,之後倆人就再也沒碰過面了。
「可不是嘛,過幾個月快要秋考了,也正趕上我母親生日,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沈凌哥你是出來玩的嗎?」站在唐越後面的姑娘紅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