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有女同事在嗎,說話辦事的,還是得注意點分寸的。」雲賀淡淡說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米八七的身高,窄腰翹臀的,再穿著白襯衣和西褲,有種說不上來的禁慾感。
「這小子是不是在這指桑罵槐呢?」雲賀剛一走出包間,老大哥就皺眉看著桌旁的這圈同事問道。
「不罵你個老流氓罵誰啊。」一名女同事笑道:「雲賀從來咱公司這幾年,就沒見他談過女朋友,你又大庭廣眾地說那種話,人家能高興嘛。」
「靠,他一個大好青年不談女朋友,是不是真是那方面有問題啊?」另一名男同事打趣道。
「放屁!」有女同事打抱不平:「人家長得那麼帥,眼光肯定高,再說了,人家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也不一定非得告訴你們啊。」
「這倒是。」有男同事跟著起鬨:「指不定在咱們面前裝清高,背地裡女人一大把,唉,長得帥就是他媽招你們這些女人稀罕啊。」
「你這什麼邏輯啊,自己單身漢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女同事笑罵道。
一群人推杯換盞,就愛聊各種八卦。
雲賀最煩這種飯局,每次沒聊兩句總能聊到他身上,要不就是各種給他牽線搭橋的同事,眼看剛才的氛圍又得往他身上引,雲賀這才借抽菸的由頭躲到了洗手間。
雲賀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腕錶很漂亮,這麼多年他只帶這一款表,雖說帶的年頭是有些久了,但他很愛惜這表,所以這隻腕錶看起來並不怎麼舊,反而表內鑲嵌的碎鑽在酒店洗手間燈光照耀下閃著高貴的光澤。
腕錶顯示時間:九點四十分。
還不到十二點,今夜還沒過去。
雲賀點了支煙,靠在洗手間的牆上,吞雲吐霧了一會才心煩地掐掉了煙又回到了包間。
「回來了!」老大哥朝雲賀招招手:「你小子躲廁所里就能清靜了嗎,回來還是得繼續喝啊!」說完就往雲賀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大杯的酒。
雲賀走過去也沒落座,直接站著把酒杯端了起來,仰頭大口大口地把酒給喝了,喉結一上一下的,還有幾滴酒液順著嘴角流淌到脖子裡,幾名女同事看了忍不住有點臉紅。
「呦,行啊,這不酒量也不錯嘛!」有名男同事興奮地說道。
「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你們盡興,剛才這杯酒就當我自罰了。」雲賀說完拿起桌上的手機沖各位同事露出了一個客氣的微笑。
「我去,這正興頭上呢,你就這麼走了不地道吧,什麼事這麼急啊?」老大哥說。
「給朋友過生日。」雲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管身後那群人怎麼起鬨怎麼喊他,他權當沒聽見。
雲賀出了酒店門口的時候感覺有些頭暈,他是真的酒量不行,剛才臨走前那杯酒喝得又急,現在正覺得有點頭重腳輕的,走了兩步不得不停了下來,站在酒店門口不遠處稍微緩緩。
正好有一群人從酒店裡出來,一看就是商務人士,穿著西裝革履的。
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正握著一名青年的手笑道:「顧總,合作愉快啊。」
青年禮貌一笑:「合作愉快。」
青年個頭很高,一米八九左右,聲音低沉有磁性,一雙桃花眼隨意向酒店門口外掃了一眼,只這一眼便讓他臉上的微笑淡了許多。
「怎麼了,顧總。」中年男子看到青年臉上表情的變化,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不遠處正閉目站在原地的雲賀:「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