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更像是——」
阿爾維斯說道,隨後趁著所有蟲不注意,猛地伸出手摸向卡修的後腰。
那一刻,他整隻蜻蜓都呆滯了。
他摸到了什麼?啊?什麼東西?
作為長期和雄蟲打交道的反叛軍,紫蜻蜓其實瞬間就能認出來這個玩意兒,但他的感性又告訴他,這個事實太過於荒謬。
「那個……嗯,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
卡修後退兩步,「嗖」一下躲在了蘭斯特背後,探出來一個腦袋,看著兩位長輩,
「其實,我現在是一隻雄蟲。」
維特爾元帥失手碰掉了茶几上的杯子,「嘩啦」一聲,玻璃杯摔成了碎片。
阿爾維斯「哐」一下撞到了一旁的牆面,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和玻璃杯一樣碎了。
「怎麼可能,明明上次檢測時,你是個雌蟲,利維單身生育下來的怎麼可能是只雄子……」
紫蜻蜓靠著牆喃喃道。
「你就當我基因突變好了。」
小蝴蝶聳聳肩,說道。
他並不覺得,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和感情,他有必要對這隻紫蜻蜓解釋得清清楚楚。
「我都能基因突變成白化種,卡修他基因突變成一隻雄蟲,也沒什麼好震驚的吧。」
蘭斯特當然是站在自家伴侶這一邊。
「當然,如果你無法接受,認為我和你心中『利維的孩子』不一樣,那就當他已經去世好了。」
卡修看著仍舊處於石化狀態的阿爾維斯,語氣很淡道。
他不缺一個雌父,也不缺什麼來自父輩的愛,阿爾維斯愛信不信。
「我不是,嗯,我的意思是說,雄蟲也挺好的,反正都是利維的孩子。」
紫蜻蜓見卡修一副「你要是再糾結我到底還是不是利維孩子的話,那我可以當場給你表演一個斷絕親子關係」的表情,連忙把這麼話題岔開。
不就是從雌蟲變成了雄蟲嘛,只要還是摯友的遺孤,那就是他阿爾維斯的孩子。
小傢伙變了個性別很重要,但小傢伙不認自己和利維更重要啊!
阿爾維斯繞著圈給卡修解釋,包括什麼『雄蟲也沒關係,我會代替你雌父照顧你』『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好好好,我以後不會問了,剛才那段可以忘掉。』
而蘭斯特,則看向了自家雌父。
阿爾維斯那邊沒必要解釋,反正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很深,但是雌父這裡該怎麼說?
他們兩個瞞了維特爾元帥這麼久,雌父會不會生氣在意?
蘭斯特擔憂了好一會兒,結果維特爾元帥一開口,讓他發現自己剛剛的擔憂全都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