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身邊目前也就只有博伊斯一個人能夠打理那些礦石生意。他就算想換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對象。
套上精心剪裁的西裝外套,奧多對著鏡子整理著胸前繁複的領結。
「不用管他。那個蒙哥來了沒?」
聽到這個問題錫安垂下頭一言不發。
見狀,奧多整理的手微微一頓。
「他沒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顯然不是很好。
錫安埋下頭, 沉聲回答:「是的, 殿下。他說因為妻子臨近生產, 所以走不開。」
聽聞,奧多輕嗤了一聲。
「妻子生產?我怎麼沒聽說他結婚了?」
眼見著殿下一臉風雨欲來的架勢, 錫安飛快回答:「聽說是在他起事之前好上的。直到最近對方大著肚子找上門來這才私下補辦了婚禮。」
奧多聞言瞟了他一眼,「你相信他的鬼話?」
「在起事之前他蒙哥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礦工。能和一個礦工好上的女人會是什麼好身份?」
「要麼是礦工的後代,要麼就是更低賤的奴隸罷了。」
「蒙哥如今都自立為王了,你覺得依照他的性格還會留著這樣地位低下的妻子嗎?」
說著,他嗤笑了一下,目光漸冷,「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我請他過來的時候生。」
「這傢伙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這是想要跟咱們劃清界限啊。」
「看來從戈登郡借兵的事怕是不成了。」
聽到奧多這番話,錫安微微抬起頭,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將其盡數咽下,只留下一句——
「是他不識抬舉。」
對於心腹這句像是安慰又像是替他抱不平的話,奧多微微偏頭,一雙深邃的灰紫色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贏不了了?」
錫安聞言駭然低頭,「屬下沒有這麼想。」
盯著眼前人的頭頂看了半晌,奧多什麼也沒說,只道:「走吧。」
錫安行了一禮,轉身退出門外。
坐上準備好的車輛,奧多看向窗外。
因為提前戒嚴的緣故,沿途的街道一片寂靜。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即將開場的宴席。
雖然如今南部的克利索托行省和馬德里安行省,包括王都所在的西索科行省都被納入了聯邦共和國的版圖,但整個希達爾星的大陸,仍然有一部分行省郡沒有歸順新政權。而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站在他這邊。
其實那個蒙哥不來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從他自立為王開始就一直蜷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不肯出來。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外界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