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對這些海洋生物一點用處都沒有, 平時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特意去撿,它們手頭的珍珠都是之前無意間撿到的,根本沒有多少。
一時間, 飛澤龜們紛紛有些犯難。
它們這次出來是舉族遷徙的, 所以把自己窩裡重要的東西全部帶上了,此時這些飛澤龜們聚在一起把所有的珍珠都拿出來, 數了好幾遍。
「十八顆。」
「連一隻龜的都不夠。」
「你們有夜明珠嗎?」
「……那玩意兒比珍珠還沒用, 而且還難找, 除了老大有點毛病,其他的誰會去找啊。」
「要不這樣,我現在狀況比較緊急,你們先把珍珠借給我,回頭我找了珍珠還給你們。」
「要說緊急,我身上的海草比你多,你平時不是一直炫耀自己龜殼很亮?」
「那要說海草的話,我身上的海草是最多最髒的。」
飛澤龜一族以龜殼亮麗自居,往日專門聚在一起炫耀自己那閃閃發亮的龜殼,身上龜殼有髒污的飛澤龜在族裡面是很受排擠的,結果現在,反而是身上龜殼最髒的飛澤龜喊的最大聲。
它們雖然是在海島上聚集,但是吵鬧的聲音傳得木筏上都是。
旬流川搖搖頭,珍珠雖然能做藥,但是他其實對珍珠的需求不大,現在受傷的海龜少了,他的藥做再多也沒有用。
但是他短時間內想不到比珍珠更好的收費標準,所以即使海龜們這麼吵鬧,他也沒有吭聲。
晚上睡覺時候乾脆套個泡泡吧,把那些聲音都屏蔽了。
旬流川在木筏上煮粥的時候,百無聊賴的想著。
「人類,我有事想同你商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旬流川耳朵驟然一麻,這股低沉的聲音像是穿透耳膜直接擊中神經,旬流川只感覺心臟砰砰跳起,十分劇烈。
旬流川忍不住捏捏耳朵,望過去,木筏下面,一道小山那麼高的身影立在那裡,是棱龜。
旬流川認得這隻龜,是護送綠皮龜過來的棱龜裡面,身形最大的一隻,也是隊伍里拿主意的那個,這還是對方過來後第一次開口。
「你有什麼事?我現在就有時間。」
他其實吃完飯想睡覺的,畢竟忙一天了,但是這隻龜的聲音太犯規了,旬流川還沒聽過這麼有磁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