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醫院的甲板被砸了個大窟窿,濺起巨大的水浪,河童龜再次暈了過去。
旬流川面無表情抹掉臉上的水花:「醫院甲板該加固了。」
鮫人聳聳肩,「就這種體格鬧起來,你用金屬造地板都沒用。」
地板的材質問題稍後再說,破掉的甲板被再次修復好,昏迷的河童龜再次被拉上來。
旬流川趁他昏迷時候近距離觀察了下,這隻烏龜粗看時候體型極具魄力,但是現在一仔細觀察,才發現龜殼的情況很糟糕。
它現在的龜殼看著和棱龜一樣都是鋒利的石頭狀稜角,但旬流川試著動手清理了下,發現上面大部分都是青苔和一些石頭的碎屑,龜殼縫隙間還爬了許多軟蟲,有的甚至把龜殼鑽了個縫隙,跑到了龜殼下面。
再看它龜殼的四肢,旬流川原本以為這種生物是翅膀代替了四肢,所以尋常海龜那樣的鰭已經退化掉了,結果現在仔細看了下才發現不是這樣。
這隻河童龜的四肢部位被牢牢堵住了,旬流川試著用鑷子戳戳,從左前腿掉出來一個長了尖刺的貝殼,這貝殼有十公分長,螺口像天鵝頸一樣纖細悠長,但背上卻長了許多七八公分長的尖刺。
每個刺都十分鋒利,這些刺牢牢的扎進海龜鰭里,數不清的貝殼、碎石、蟲子把鰭口堵得嚴嚴實實,旬流川離得比較近,聞到一股十分明顯的腐肉散發出的腥臭味。
這股味道十分刺鼻,旬流川用布巾捂著鼻子把另外三個鰭口也檢查了下,發現情況基本差不多。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視況不好,旬流川去搬了全部的夜明珠和蠟燭過來,火光集中在一個傷口處,看得還算清楚些。
旬流川給河童龜餵了麻藥後,開始動手處理它的傷口。
貝殼一個個被取出來,黃綠色的膿液有了突破口似的,細細流出來。旬流川拿沾了清潔藥液的棉布輕輕按下去,傷口處吐出來一堆膿液。
鮫人看得興致勃勃,並評價,「真噁心。」
旬流川:「……」
這股氣味實在難聞,他根本不想張口。
碎石也挑出來後,旬流川才發現膿口裡居然還能擠出蠕動的小蟲子,而且看這數量,恐怕皮下已經是蟲窩了。
這種傷口旬流川還是第一次見,他現在的水平頂多也就是給傷口進行簡單清創,皮下的傷口他弄不了啊。
最主要海龜的褶子有很多,他把褶子割開,裡面的蟲子都清理出來了,這褶子縫的不對稱怎麼辦,後面海龜一伸腿就要扯到皮?這不是害龜的庸醫嗎。
旬流川眉頭擰得死緊,最後只把膿包全部清完,而後把治癒傷勢的藥液調成細長的薄片,操控著塞進傷口裡面。
髒污全部清理過後,這個傷口就算處理完成了。
旬流川繼續去清理下一個傷口,四個鰭全部處理完,已經到後半夜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這麼久,旬流川感覺有些疲憊,他囑咐在場的兩鮫一鯨把這隻龜看好了,等這河童龜醒了,旬流川還要詢問它關於那個島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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