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眠一臉困惑:「可是你為什麼要來問我?」
「不是你昨天提議的,要讓大家一起想辦法的嗎!那辦法呢?」任劍急道。
姜朝眠:「對啊,你們想出什麼辦法了,快說啊。」
任劍:「…………」
姜朝眠看他:「怎麼?難不成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危險,是我請你們來替我幫忙的?還是說,你這是準備代替大家,認我當個老大啊?」
任劍頓時啞火了,他身後原本躁動不安的仙門弟子們也隨之變得鴉雀無聲。
是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沒理由要對誰負責。
他們只是昨晚一時受了姜朝眠的鼓舞,下意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於是也想當然地認為,既然是他提出了建議,那他就要負責到底。
不過,現在要這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修仙者承認姜朝眠是領頭的,那也不太可……
「那我們現在認你當老大,你就能告訴我們辦法嗎?」任劍一臉勉為其難,粗聲粗氣道。
眾人:「……」
姜朝眠:「……」
姜朝眠無語道:「第一,我剛才的意思其實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問我沒用。第二,我沒興趣當老大。你要是有辦法,我倒可以叫你一聲老大。」
豬隊友,真是每個打工人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他都開始同情起任劍的師弟師妹來。
任劍再次變成了鋸嘴葫蘆。
鄭瞿風躲在人後,呼哧呼哧地忍笑。這小年輕,跟他還有那麼點相似之處。
不過,別看姜朝眠面上表現得人淡如菊,處變不驚。一扭頭只對著伏商和端木華兩個自己人時,還是忍不住露出滿腹憂心。
他後來又確認過,填陣時是人先進陣,待陣法開始運作後,攝靈螟才會被取下來。
沒有分毫可以鑽的空子,要去哪裡恢復靈力呢?
他心事重重地看著白髮少年,「我和端木兄也就算了,本來就是為這事來的,遇上什麼都是命。可憐小伏商是個無辜的,平白無故被卷進來……怎麼能讓你在這裡丟了性命?」
伏商一臉平靜:「我沒關係。」
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他也可以隨時帶人類走。
誰知姜朝眠說著說著,突然狐疑起來:「不對啊伏商,你說你進山摘靈果,摘什麼靈果要大晚上進山?而且我不是給了你一袋子錢?你還摘靈果做什麼?」
「……」伏商沒想到對方隔了這麼久才起疑心,一時居然想不到合適的藉口,呆立在原地。
姜朝眠盯著他,越看越覺得有鬼:「你老實說,你該不會是跟著我進來的吧?!」
伏商噎了一下,只得順著他道:「是。」
「什麼時候看到我的?為什麼要跟著我?」姜朝眠問,「難道……難道你是看見他們綁我了?所以想伺機來救我?」
本來還沒編好答案的伏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