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以吻封緘。
兩人密不可分地擁抱在一起,唇舌痴/纏之際,氣息交/融,不分彼此。
姜朝眠再也想不起來自己尚未執行的「懲罰」,腦子裡炸開數不清的煙花,炸得他眼花腿軟神志不清,只能攀著伏商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宛如沙漠中渴水瀕死的人終於找到一處清泉,半刻也不願意分離。
伏商察覺到身下人如此熱情的回應,喘/息漸重,動作越發熾烈,像一團火一樣燒著姜朝眠,恨不得將他馬上和自己燒融在一起。
眼見著兩人在擦槍走火的邊緣徘徊,伏商的手已然扯掉那根礙事的腰帶,就要往下探去——
「咚咚咚。」
近在咫尺的敲門聲猝然響起,仿佛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兩人動作雙雙一滯。
伏商這時稍微恢復了些意識,壓著煩躁往外扔出一個隔音訣,還想回頭繼續再親。
誰想姜朝眠也清醒了,面紅耳赤地推開他:「有、有人,我去開門!」
說著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裙子,逃也似地跑下床去。
伏商深吸一口氣,大剌剌就這麼翻下床,跟在青年身後。
姜朝眠一手攏著松垮垮的裙腰走得飛快,暗罵自己輕易為美色迷惑,居然沒有堅持原則,趁機套那兔崽子的話……
「誰啊?」他心浮氣躁地站在門後問。
客棧小二的聲音響起:「客官,我是來給二位送沐浴用的熱水。」
姜朝眠:「……」
要什麼熱水!不是什麼都不願意跟他發生嗎!!
他臉上紅意更濃,回頭羞惱地瞪了伏商一眼,拉開門:「我們不需要……」
鏗!
一道殺氣凜凜的劍芒如星流霆擊,呼嘯而來!
姜朝眠的瞳仁劇烈收縮,渾身汗毛瞬間豎起,死亡的威脅如同風刃卷過,刺得他皮膚生疼。
他不想死,本能地就要調動靈力,召喚流霜劍。
然而不等他掐訣的手指曲起,那劍芒霍然撞上一道更為強悍殘暴的靈力,直接在半空中節節破碎,神滅形消。
出劍之人倒退著飛出去十幾丈遠,砸進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引起一陣混亂。
伏商抱著姜朝眠,周身瀰漫著抑制不住的煞氣,眼中金光涌動,壓著嗓音問:「哥哥,有沒有事?」
姜朝眠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慢半拍地搖頭,「沒……沒事,我沒事,你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