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方既只有一牆之隔,這樣的話,大蛇應該也是不敢來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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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卻是在東方既的床上。
外袍大概是他幫忙脫了,剩一身裡衣,髮髻也是拆了的,我散著頭髮睡在……東方既的懷裡。
難怪我怎麼覺得睡著的時候背後一直有些暖暖的,原來是挨著東方既在睡。
一起睡了半個月,我和東方既一直是一個挨在床里側睡,一個挨著床外側睡,基本上身體不會碰到彼此。
然而今早一醒來卻是挨得不能再近了,我想拿開他圈在我腰上的手,可是他箍得很緊,我拿不開,動作又不敢太大,怕吵醒他,只得算了。
反正還沒到十五月圓之夜,不必擔心淫毒發作,我稍動了動,變了點姿勢打算接著睡,東方既卻醒了。
一根手指勾住我下巴,把我頭轉了過去。
東方既另一手撐在枕頭上,嘴唇是沒有情緒的弧度,密如鴉羽的睫毛眨了眨,眼裡卻帶著溫柔還有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幽怨:「忽然間這麼乖?」
我很不懂,我什麼時候很不乖了嗎?所以我只能發懵般看著東方既,等待他的下文。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的下文是一個吻。
細密綿軟,由淺至深,不斷加重。
我該一把推開他,可是在這個吻里,我又出現了一種熟悉感,就好像以前和東方既接吻不止一次似的,我困惑迷茫,想找出答案,一時竟忘了推開他。
直到他捏在我腰上的手某一下略重將我捏回了神,悶哼了一聲。
「又弄疼你了?」東方既立即停止了深吻,小心翼翼地道歉,「下次必然注意,再不……」
「師尊。」我道,「你是不是又做……」
我想問他是不是又做什麼夢把我當成別人了,結果話還沒問完,就見東方既臉色巨變,扔炸彈似的一把將我扔進了床里側。
「我不是故意的。」
東方既起身離開床一丈遠,神情嚴肅又帶著一絲慌張。
我揉了揉撞疼的屁股,苦巴巴道:「師尊,你就是故意把我扔過來的啊,怎麼還說不是故意啊……」
「疼嗎?」東方既無措而著急,「為師,為師的意思是……方才,方才不是故意的……」
「方才何事不是故意的?」
「方才……」東方既似乎很難說出口,最後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算是說了。
「自然知道師尊不是故意的,師尊若是故意親的弟子,那也太人性墮落道德淪喪了。」我道,「我相信師尊不是這種人。」
東方既聽完我說的話,靜了片刻,雙手負在身後,恢復了平靜,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