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電話去問問,崽子不可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吃。」
兩人正商量著打電話的事情,席暮年已經又寫好了一部分計劃,教給梁丘元他們去辦。
現在他現在過來這邊,只是想和他們商量一件事情。
「發生什麼事了?」席暮年見兩人這幅嚴肅的面容,本來想暫時先避開,但是張爹已經看到了他。
這種情況,肯定是避不了的。
「暮年,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一會兒崽子睡醒,該給他吃什麼東西?」
兩人眼神齊刷刷的盯著席暮年,盯得他很是不自在。
自從厲瑾修他們兒子出現之後,席暮年就覺得自己靜不下心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明明已經把崽子從他腦海中剝離開了,怎麼現在聽到崽子兩個字,他又瞬間記憶起來了?而且他的心似乎也跟著亂了。
席暮年不明所以到有些煩躁,直接說:「有不明白的去找夜市隔壁那條街的柳老頭,就說是厲瑾修讓你們去的,他會告訴你們答案。」
「柳老頭?」張媽蹙眉回想,她認識這個人麼?
倒是一旁的張爹問:「是那個,最近被人說是迴光返照,結果一直沒事的柳老頭?」
這件事張爹也是道聽途說,本來那個柳兩天他是不認識的,但是聽得多了,就知道了他。
「對,就是他。」席暮年匆匆點頭,「他什麼都知道,你們直接去問就行。」
「多謝。」張爹單手抱著崽子。
雖說完感謝,但是他並沒有馬上就出發。
而是看向席暮年。
他眉宇間有平時幾乎不會有的煩躁,還有一股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憂愁。
「席先生,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幫得忙的?你儘管說。」張爹看起來是個大老粗,但其實是個心細的人。
尤其很會察言觀色,和張媽性子相反。
席暮年從恍惚間回神,不好意思的朝兩人笑了笑,「我想借用一下後山。」
「可以。」張爹很是爽快,直接一口應下,連原因都不需要席暮年說出來。
這是因為他看出來了席暮年似乎有難言之隱。
他以為是因為這個,所以善解人意的直接同意。
之後張媽與張爹便抱著崽子離開了。
可離開的兩人並不知道,席暮年的難言之隱並不是他開口借後山,而是他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畫卷。
那畫卷看起來是虛無的,但畫卷裡面的圖卻是會動一般。
像電視劇一樣,畫面會變,只不過是沒有聲音。
席暮年以為是自己眼花,可無論他怎麼眨眼,那畫卷還是在他面前。
並且無聲的畫卷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朝他喊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