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季梧桐之前的種種行為都能發現端倪,比如看似冷漠實則目不轉睛盯著平板上的小動物圖片(裴樂以為是在觀察動物),又比如看她的眼神有時候比較激動,而她並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直譯為是錯覺。。
想到這,裴樂突然感到有些好笑,沒想到看似冷臉的季姐原來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
這個發現緩和了她對於018不好的心情。
「季姐……」
裴樂吞吞吐吐地說。
「嗯?」
「我想問,如果018要是有智慧,就像人類一樣,我們還需要這樣對它做實驗嗎?」
聞言,季梧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裴樂。
「先讓這個假設成立再說吧。」
語氣像是在對待一個不成熟的小孩,洞察了孩子對生靈的憐憫,只是成人總需要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
「我明白了……」裴樂重新勾起自己最熟悉的微笑。
*
白熾燈燈光之下,018躺在冰涼的實驗台上,手腕,脖子,尾巴都被扣上最新材料的桎梏,以確保它失去了反抗能力。
實驗台的一旁擺放了一個架子,上面放滿了精密的手術儀器。
郁良才戴著口罩和手套,將一把手術刀遞給了一位四十多歲的研究員。
這位研究員比劃了一下,緊接著,手起刀落。
原本正在平靜的018再次瘋狂的掙紮起來,比以往都要強烈。
濃濃血腥味炸裂開來,混雜著乙醇、福馬林的味道,令人作嘔噁心。
躲在門後的裴樂瞳孔微縮。
蒼白的,比人類都要長的,指縫間長著透明的蹼,有著銳利的爪子,這樣的一隻手被中年研究員小心翼翼地拿了下來,放在了一個托盤上。
為什麼?
裴樂突然有些惶恐。
它不是很強的嗎?
為什麼會像魚肉一樣任人刀俎?
它不是可以輕易打破鋼化玻璃嗎?
它不是還有未知的能力能讓實驗室發生震動的嗎?
它不是……會說話的嗎?
為什麼不向自己求助?
裴樂的指尖緊緊地攥住門框,好像抓住了她的心臟。
她突然有些反胃,口腔中嘗到了一絲酸味,她沒繼續看下去,退後了一步,悄悄地離開了。
沒事的,它只是一隻動物,作為零號實驗室的人都有這樣面對異形的時刻,假如018是會動的植物,自己也不會同情。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