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告訴祝蘅枝,畢竟是情敵。
再說了,他不應該是今天剛到洛陽,現在應當在官驛中休息,準備明天與他商議怎麼南北夾擊楚國的事情嗎?怎麼會出現在燈市上?
出現在這裡也就算了,還偏偏出現在他和祝蘅枝面前。
他努力了許久,才讓祝蘅枝短暫地放在以前對他的成見,同意和他攜手出來的,沒想到就這麼被突然出現的烏遠蒼攪黃了。
想到這裡,他更是鬱悶,看著祝蘅枝甚至無視了自己的存在,與面前的烏遠蒼相談甚歡,於是宣示主權一般地將祝蘅枝的一隻手握住,似笑非笑地看著烏遠蒼:「想不到堂堂苗疆之主,還會這樣的低俗把戲。」
他說這句的時候,語氣中難免帶了些輕嘲之意。
烏遠蒼卻絲毫不以為意,「能讓皎皎開心,我就學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這是在暗諷秦闕放不下身段。
「當然不是,但是南越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對於盟友的夫人,你還是別覬覦的好。」秦闕死死盯著烏遠蒼,一副護食的樣子。
烏遠蒼覺得好笑,於是反問了句:「覬覦?那還真是抱歉,這個詞用到我身上恐怕不太合適,畢竟我喜歡的,我一貫是主動爭取過來,當然也要看她是否心甘情願,絕不會是使一些陰私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祝蘅枝被夾在中間,一時有些汗流浹背。
這兩人還真是一見面就要掐架,好似在中間捲起了一道凌厲的風,她偏向哪邊都不是。
烏遠蒼畢竟對她有恩,她也看得清他的心意。
她心裡也清楚,她這些日子能在洛陽順風順水,秦闕在背後肯定是做了推力的,而且她要把生意在洛陽長時間做下去,還得靠秦闕。
一向在生意場上巧舌如簧,長袖善舞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破局。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她突然覺得肩頭被誰撞了一下,而後便覺得被誰用力一扯。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在烏遠蒼懷中了。
「剛剛太擠了,我怕皎皎被撞倒。」
沒等他問,烏遠蒼便解釋道。
秦闕沒想到烏遠蒼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將人從他身邊拽過去了。
但是礙於面子,也只是說了句:「還真是魯莽。」
烏遠蒼沒有理會他,低頭問祝蘅枝,「暗說我不給你寫信,你應該也會知道我來洛陽了啊,他沒告訴你嗎?」
祝蘅枝知道烏遠蒼這是有意激怒秦闕,但她不想這麼糾扯下去。
因為她在人群中看見了之前的熟人。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