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種族,沒有魔獸會去對稚彼達呲牙,更別提一隻剛換完皮,精虎猛的成年稚彼達。
朵普們自從跟了榭多林,也往晶礦里抓過幾隻稚彼達,但那些貨色顯然不能跟獸牢里的那隻相比。
榭多林急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驚又怒,在屋子裡罵罵咧咧地來回打轉。
一旁的氣士們沉吟片刻,過了半晌,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走了出來,躬身道:「我這倒是有一個辦法。」
榭多林:「快說!」
氣士贊笛不慌不忙地道:「馬上就要到收穫的日子了,您可以藉此機會邀請附近的領主們,到您的城堡里參加晚會,共享金秋。既然是晚會,那就要有餘興,只是跳圓步舞未免太過單調。不如讓他們帶上領地里出類拔萃的劍士,來共同捕殺這頭魔獸,哪位最驍勇,您就賞賜一些珠寶。」
榭多林聽得連連點頭,雙眼放光:「好,很好!多找幾個英勇的劍士,不愁殺不死他!」
榭多林對贊笛的妙計讚不絕口,立馬就吩咐下去,讓城堡的大管事去準備晚會,起草邀請函,他要大宴兵客!
正當榭多林熱熱鬧鬧地籌備晚宴時,獸牢里的稚彼達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他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欠,地牢里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深灰色的爪子拍了拍前胸和後背,換皮期已經結束,身上的傷也好利索了。他晃了晃腦袋,大爪子抓住脖子上的鐵銬,只聽「咔嚓」一聲,鐵銬應聲而碎。
他站起身,即使獸人形態,他也有將近三米的身量,牢籠太過狹小,連脊背都站不直。抖了抖碩大的腳掌,兩邊的腳銬紛紛裂開。
一腳踹開牢房的大門,契諾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也放我出去吧。」
對面牢房裡,左眼還在流膿的杜苦噴著粗氣,帶著些請求的意味說道。
契諾瞥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
兩旁的牢房裡,魔獸們紛紛迎上前,恭順地請求。
獸牢的出口,值班看守的劍士們還在相互吹氣打屁,銀月當空,清冷的月色灑滿大地。
忽然,一陣打雷似的巨響,劃破了整個靜謐的月夜。
還沒等劍士們反應過來,一群憤怒的魔獸猶如鋪天蓋地的洪水一般,從地牢深處一股腦地奔涌而出,地面震動,沙石滾落,一雙雙巨瞳看得人心底發麻。
劍士們哪裡還管得住,一邊呼叫救援,一邊四下散開。
為首的稚彼達抬頭看了眼久違的月亮,身後數十隻魔獸,或怒吼,或嘶鳴,或用雙手交替擊打胸膛。
他們被關得夠久了,吃的那些苦頭與屈辱,也是時候該還了。
杜苦迅猛地衝上前,一把就將逃跑的劍士提著腦袋拎了回來,不顧對方的求饒,就像當初他用劍刺向自己一樣,杜苦毫不留情地用尖銳的獠牙貫穿了對方的胸膛。
隨著劍士噴涌而出的鮮血,這場被記入領地記事的大戲,也緩緩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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