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今這皇位是怎麼得來的大家都清楚,所以這事,也沒人跳出來管。
裴婧聞言卻又是一抖,匍匐在地應喏了一聲後才起身,走到了嫏嬛右側,跪坐在宮人剛剛挪過來的墊子上。
嫏嬛將手邊的奏摺都給推到了裴婧面前,大約是湊得太近,裴婧身體不由僵硬了起來,動作都不如剛進來時那樣流暢自然。
這個小世界中,白紙已經被生產出來了,不過對青鸞國這些偏遠小國來說,紙依舊是奢侈品,因此奏摺都是寫在木簡上的,記載不了多少東西,但看上去卻很壯觀。
嫏嬛記得,白紙想要製造出來並不難,不過這個東西,只能在她掌權後才能弄出來,不然到時候鬼知道是為誰做了嫁衣。
她看了一眼戰戰兢兢批閱奏摺的裴婧,略微眯了眯眼。
原身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因此跟原身的關係比歷代的帝王都要好得多,不然嫏嬛剛剛就該按程序叫裴婧太女,而不是直接稱呼她為婧兒了。
嫏嬛拿到的資料中也有記載,裴婧跟原身的相處是親情大過君臣的,在這個前提下,裴婧為什麼會表現得這麼膽小?
是她發現了什麼還是惹了什麼禍事?
裴婧自出生起就被立為太女,這種優越身份,自然不能指望她表現得乖巧,不能說天天惹禍,但
一年到頭,卻總能折騰點事來。
青鸞國歷史上,甚至還出過不小心一把火把自己東宮給燒了的太子。
能出現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歸根結底,還是青鸞國的制度問題。
治國如治家,儲君的東宮,說是一個縮小版的朝堂也不為過,哪方面的人才都有,裡頭事皇帝也只會看,但不會管,全由儲君自行管理,因此東宮基本就成為了儲君的實驗田,什麼政策都敢在裡頭試一試,沒效果還好,一旦有效果,儲君上位後立馬就會實行。
這充分培養了儲君的能力,讓他不至於在上位後再摸石頭過河,畢竟上位後可沒有容錯率,但相應的,因此鬧出來的事自也不少,有些儲君解決不了的,就只能找皇帝了。
不過免不得挨一頓罵,受責罰。
畢竟,連個東宮都處理不好,還能指望你監國?
在嫏嬛看來,青鸞國的儲君在東宮的歲月無疑是最苦逼的一段時光,先不說朝堂上那麼多人盯著儲君的一舉一動,在裡頭試驗的東西,沒成果還好說,一旦有了,便有很大可能被皇帝和大臣們摘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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