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琅嬛才提著裙擺走過去,儘量避免裙擺落地,免得裙上的某根絲線又不慎觸發了這個地方獨特的燃點,把她給烤成非洲人。
走過漫長的通道後,溫度便進一步升高,哪怕琅嬛佩戴著九天玄冰,也依然感受到了難忍的熱意,就像是在酷夏的下午,不撐傘走在烈日下一般。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不過琅嬛清楚,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炎陽至尊根本沒考慮過自己的住處會有小輩來,能進來的都是跟他層次差不多的,這類人,自然是不在乎這點溫度的。
兩側牆壁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滾燙的研究在流淌了,琅嬛曾經以為那是裝飾物還手賤的碰過,現在卻是半點想法都無,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踏過石橋,來到火山的中心點,也就是炎陽至尊平常鍛打法寶的地方。
元神境界的修士,本就已經是讓常人頂禮膜拜的人物了,而如果這個人還在副職業上有著幾乎可以媲美修行境界的成就,那無疑就更受人追捧尊重了。
炎陽至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更甚者,他的煉器本事比他的修為境界還要更厲害。
工作台上並沒有看到炎陽至尊的人,只有一尊巨大的火爐,和一旁的工作台,巨大的鍛打鐵錘被隨意扔在了一邊,有一半都陷在岩漿里。
琅嬛半天都沒有將鐵錘扶正的想法,往還在運轉的火爐里看了看,只能隱約看到一把劍的胚胎,她沒有在意,將玄冰泡在了一壇白酒里,然後站在圓形的工作台旁邊,將酒罈里的酒通通倒進了岩漿里。
不到片刻,便見岩漿震動起來,一聲喝罵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哪個龜孫往我的水床里倒酒的?不知道老夫最討厭的就是酒了嗎?!」
跟嗜酒如命的空雯長老不同,炎陽長老生平從不飲酒,因為喝酒會影響雙手鍛打武器的穩定性,麻痹修士的感知,所以他對此深惡痛絕。
岩漿中猛的衝出一個老者來,赤瞳紅髮,連皮膚都隱隱透出一種火紅的色澤來,但他本身卻並不一個壯漢,而是一個乾瘦的老頭。
這一覺才睡了不到五年,有起床氣的炎陽至尊頓時便在心裡下了決定,不管是誰來了,他等會兒都得直接把人給轟出去,不然這群龜孫還真以為他這些年來修身養性脾氣好了。
然而等看到工作台上站著的人,炎陽至尊頓時泄了氣,眨眼睛便出現在了琅嬛面前:「嬛丫頭怎麼過來了?快來嘗嘗,這是爺爺從西州帶回來的菩提果,味道特別甜,你們這些小姑娘肯定喜歡。」
要是讓別人知道,被佛門僧人視為聖物的菩提果,到了炎陽至尊手裡卻成了哄小孩子開心的零食,估計得氣得犯嗔界。
琅嬛對此卻沒什麼感覺,反而嫌棄道:「不要了,都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