嫏嬛鼓了鼓掌,目光之中不乏欣賞之意,女人卻並不領情,雙目之中冷光四溢,千千皺眉充滿敵意的看向她,像是在埋怨她的不識趣,一把抓過紫竹簫,伸手擦拭了一下,這才放到嘴邊吹奏起來。
比起女人的簫聲,千千的曲音跟貼合樂器原本的音色,曲聲秀雅,音色純美,曲調充滿了一種天真爛漫之感,讓人聽著便不自覺便展露出笑顏。
不過論起技巧而言,千千卻比女人要差得多,整首曲子雖然連貫,但卻有吹錯音的情況發生,只是曲中意蘊足以讓人忽略這點不足,至少比起女人充滿戾氣像是純粹發泄的曲聲,管事明顯更喜歡這種貼合樂器本身的曲聲,原本沒有多少變化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柔和的微笑來,看著千千略有欣賞之意。
嫏嬛惡意的想,不知對方發現了千千比這女人還惡劣的本性時,會做何感想。
不過嫏嬛也只是想想罷了,並沒有想過暴露這一切,魔修跟正道人士,在不用出真氣來時,表面看上去是沒有太大差別的,除非這個人長得就不是好人,周身血腥氣和煞氣濃得一眼就看得出來。
待千千吹奏完時,管事相當乾脆地道:「這紫竹簫是你的了。」
女人聞言,臉上露出不渝之色,不過並沒有糾纏下去,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等等!」
女人轉身看向嫏嬛,不耐煩道:「做什麼?」
嫏嬛疑惑地看向她,功聚雙目:「你是牧遠嗎?」
女人瞳孔一縮,立馬冷著臉否認道:「你認錯人了。」
嫏嬛眨了下眼:「那你認識牧遠嗎?」
「不認識。」
「可你看著,跟他很像。」嫏嬛喃喃道。
女人只感覺背後幾乎濕透,面上看著更冷,像是不欲與她再糾纏下去,直接朝外走去。
嫏嬛並沒有去追,看著對方明顯纖細的背影,若有所思。
雖然嫏嬛在牧遠身上放了定位器,但定位器又不是安在他身上的,自然是有遺失的風險的,不過嫏嬛並不是只有這一道保險,所以在剛才,嫏嬛便發現了附近有自己留下了印記的人,只是她並不清楚究竟是誰罷了。
畢竟她留下印記的不止一人,本身感應也模糊不清,沒法準確定位。
對修士來說,擁有再多的定位方法,也很難準確的找到一個人,因為只要稍微有些警惕心的人,身上都會存在能干擾定位術法之類的東西,也有些,則單純是因為身上懷有遠超於他這個境界的至寶,因此無論何人推算他,得到的答案永遠都只會在一個範圍內,而不能準確定位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