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雖然不明白黃天教在做什麼,但俱都清楚,必然是不能讓他們接下來的要做的事順利完成的。
嫏嬛眼珠子動了動,沒有急著出手,視線落到裴宿身上。
裴宿也不負眾人所望,在壓力之下,非但沒有被壓迫的動彈不得,反而有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向前踏出一步,盯著祭壇沉聲說道:「黃天教餘孽之前屠戮村鎮,想來就是與此有關,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諸位,隨我一同出手!」
隨著裴宿話落,一枚珠子突然從他眉心生出,在珠子光華照耀下,原本動彈不得的眾人,也發現自己行動恢復了正常,當即眾人便各顯神通,齊齊殺向了黃天教。
這時,漫天的煙火氣,也從原本密不可分的狀態,顯得涇渭分明,一團又一團,如同下雨一般,朝下墜去,讓人不由聯想到了天花亂墜,地涌金蓮。
這並非誇張,而是在這些煙火氣降下時,拳頭大小的煙火氣,在旋轉涌動之間,含苞待放,搖曳盛開。
而所有教-徒的天黃火,也像是受到了召集一般湧現出來,慢慢漂浮在空中。
裴宿神色從容,身上白衣亮起瑩光,化入周圍空氣中,頂天立地,讓人甚至忍不住產生一種他就是天的錯覺。
隨著他的走動,這方天地都仿佛因此而風雲變化,隨著他一招手,四周的風便為他所用,將控制漂浮著的天黃火吹至一旁。
這麼大的動靜,黃天教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覺不了,祭壇上的老者依然閉著眼,不動如山,誦念著經文,祭壇下方的教-徒,卻立馬轉身拿起武器向眾人襲去,殺意清晰可見,顯然很惱怒他們破壞了祭祀。
在裴宿的帶領下,眾人同黃天教戰成一團,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人被裴宿帶領的不畏生死,有些人出招之間卻留了三份力,像是在防備著自己人。
不過裴宿在眾人之間確實是有威望,又或許是正道沒有魔修那麼厚的臉皮,因此至少沒人說出『我替你們壓陣』之類的話來,嫏嬛倒是想說,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一邊靠近那黑衣女子,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
那體態豐盈的女修,確實如她自己所言,是個音修,戰鬥一開始,便拿出了一面大鼓,紅色的綢緞纏在腰間,讓鼓能隨她所動,每次一敲,便伴隨著一位敵人入土。
而乞丐的戰鬥,則顯得有些兒戲,通常都是將自己身上的泥垢搓成的丹丸塞進對方嘴裡,或是將腳丫湊到對方鼻子前,再或者是朝著對方哈氣,每個他碰上的敵人,必然嘔吐不止,活脫脫一生化武器,以至於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區域。
乞丐掏了掏耳朵,一臉鄙夷不屑,大概是在鄙視敵人連這點負-面效果都承受不起。
嫏嬛緩緩移開視線,目光落在裴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