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黃天教教眾,一臉狂熱虔誠地看著仿佛黃天天尊臨世的裴宿,對夥伴被吞噬的結局半點不在意,甚至有些遺憾為什麼被選中的不是自己。
「無量黃天天尊,」裴宿誦念了一聲尊號,揚起頭,讚嘆地說道,「不愧是從上古傳下來的秘法,我竟找不到絲毫不適之處,這樣的力量,當真不同反響,難怪那老狗在孽種家那大宗師沒死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低頭看了看一臉虛弱躺在地上的教眾和很多同門,微微搖頭,依然帶著親切溫和的笑:「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們恨我,不理解我的所作所為,但你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因為你們,一方巨擘即將冉冉升起。」
其實不止這些同門,神霄派中許多人,也被裴宿以秘法埋下了種子,必要時候,他完全能血祭整個宗門提升自己,畢竟想要提升的修為越高,所需要的修士就越多,所以無論是他麾下的教-徒還是神霄派的眾人,他都來者不拒。
區別只是在於,黃天教教眾心甘情願,但神霄派的人,他目前還壓不住,所以只能誘騙一部分人出來吸收,而不能直接一次性吸光。
之前的紅線,不過是臨時抽取的開胃菜罷了,真正施法時,這些人根本不會有抵抗能力,哪怕是那些斬斷了紅線之輩,要不是種子留在身上的時間尚短,他也是能吸收的。
還活著的同門臉色發青,幼童亦是神情凝重,完全沒想過,剛剛還被他認為不足為慮的小輩,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為就提升到了快跟他相當的程度,沒有雷劫,也無需突破。
此人一旦活下來,必是神霄派的心腹大患。
幼童眼中閃過殺意,天才可以留下來將功折罪,但裴宿此時的表現,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如果讓他再接著吸收下去,修為會成什麼樣,幼童簡直不敢想像。
儘管他知道,這種秘法不可能沒有缺點,提升到這種程度也許就是極限了,但萬一呢?
幼童如臨大敵,決心下殺手後,便立馬出手,周圍風雲都因他的氣勢而聚集在了一起,如同煌煌天威蓋頂,勢不可擋。
嫏嬛躲在一旁觀察著,神霄派以神霄為名,最擅長的便是借天地大勢施法,每次出手都宛如天罰一般,讓人避無可避,不過以嫏嬛的眼光來看,對方在此道上下的功夫並不深,或者說,神霄派祖師將目標訂得太高了,卻沒有相應的才能,以至於創造出的功法雖然立意宏大,但涉及的道理意境都是淺嘗輒止,所以神霄派才只是個小宗門,後輩弟子修行後,威力也差強人意,連靠作弊升上來的裴宿,都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回,可見對方就算是大宗師,也必然是其中墊底的。
嫏嬛覺得,這幼童大概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該怎麼長生不老上了,不然一個老牌大宗師,早該解決像裴宿這樣根基虛浮的修士了才對。
畢竟眾所皆知,嗑藥提升上來的修為,從來都是同境界內最弱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