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不想我來的嗎,幹嘛還要問。」
「聽你這意思,就是今晚一無所獲了?」
趙清馨一向說話直接。
好在謝凌夏早就習慣了。
「是的呀,不過也算在意料之中。」
「凌夏,你就聽你姐姐問一句話吧,我不會害你的。咱們先拍點小網劇,也不算是丟人,好歹混個臉熟。今年小網劇爆了好幾部,裡面的主演接戲,接商務接到手軟。」
謝凌夏知道她說的是誰,可那些人後面接的劇本也都是低成本的小網劇,她很怕自己陷入這樣的惡性循環,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她又應付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莫名頭好暈,靠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
沈柏昱是在凌晨的時候醒過來的。
從床上坐起來,他看見床頭柜上放了一杯蜂蜜水,被子底下還壓了一張字條,字體清秀。
「醒來如果口渴了,先喝點蜂蜜水,這個是醒酒的。」
沈柏昱笑著拿起杯子,喝下這杯甜甜的蜂蜜水。
他去浴室沖了澡,出來想去冰箱裡拿喝的,卻意外發現沙發上蜷縮的小小身影。
「凌夏,凌夏,你怎麼睡在這兒了?」
沈柏昱急忙過去喊她,可叫了幾聲,謝凌夏都沒反應,她一張小臉紅紅的,看起來不太正常。
沈柏昱把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她額頭很燙,很顯然是發燒了。
他把謝凌夏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脫去她身上的風衣外套。
然後又打電話讓客房管家送來退燒藥。
可惜他們沒有準備冰敷貼,沈柏昱打電話叫陳琛送過來。
沈柏昱用濕毛巾幫謝凌夏伏額頭,又把她旗袍領口的盤扣解開,幫她散熱。
他記得謝凌夏從小身體就不好,因為她是早產兒,每年到換季的時候,最先感冒發燒的都是她。
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她還是這樣不會照顧自己,連發燒了都不知道。
這些年,她一個人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柏昱不敢想,他好像錯過了她人生中的太多年。
前些年,他一直在國外求學,後來又幫著家裡經營在海外的分公司,直到去年因為父親身體不好,他才回國接管國內的生意。
回國以後,他也曾經在那些發小打聽過關於謝凌夏的消息,可人都是現實的,當年的事情,足以讓所有人和謝家劃清界限。
沒人知道這些年謝凌夏過的怎麼樣,還有人說,是謝凌夏一直都躲著他們這些人,現在,他們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何必再去苦苦打聽一個逃避著你的人呢?
沈柏昱也曾有過猜測,是不是謝凌夏覺得,和過去切斷一切聯繫,重新開啟人生,才會過的開心一點。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願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