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昱，請你告訴我，看見我和他在一起，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你會嫉妒，會吃醋，會生氣嗎？還是，你單純只是問問而已？」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不是哥哥，不是沈總，只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追問。
今晚，他們同時出現在這裡，就能足夠說明，他們心裡都放不下彼此。
而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最先問出口的那個人，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袒露出了自己的內心。
謝凌夏就這麼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沈柏昱偏偏上前一步，微微俯下頭，兩人幾乎就要鼻尖相抵。
「凌夏，是不是覺得有人給你撐腰，你現在都敢直呼我的大名了？」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朵薔薇花，早已渾身帶刺，字字句句都能直直刺到他心底里。
「我不需要任何人給我撐腰，我有自己的主見，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想某些人，只會逃避，永遠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
謝凌夏迎著他目光，踮起腳尖，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青澀又有些笨拙，拉開些距離，謝凌夏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里寫滿了挑釁。
沈柏昱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極具侵略性的吻落下來，謝凌夏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呼吸，趁她張開嘴巴呼吸的時候，他長驅直入，像是懲罰一般，吮吸著，啃咬著，他不允許她如此挑釁。
沈柏昱將她抵在牆上，她已無處可逃。
謝凌夏被他吻到無力，只能將自己依附在他身上。
慢慢地，她開始學著回吻他，輕輕地仰起頭，尋找著他的唇瓣，舌尖勾勒著他的唇型，順著兩個唇瓣之間的縫隙，她的舌尖靈巧地探進他的口中。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毫無章法地探索著，憑藉著本能，與他的舌尖糾纏。
謝凌夏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她的手抵在沈柏昱的胸口，掌心之下，他的心跳依舊穩健平和。
沈柏昱嘗到了鹹鹹的味道，那是她的淚水。
萬家燈火，薔薇架下，最孤獨的兩個靈魂，只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路邊偶爾有車燈晃過，那是離人匆匆歸家的腳步。
久久地，是沈柏昱結束了那個吻。
謝凌夏依偎在他的懷中，失去了力氣。
冷風吹過，熱情退卻，謝凌夏逐漸找回了理智。
「我真的該回去了。」
這句話好像並不是在告知他，而是她仿佛在提醒他，該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可他，該讓她回去嗎？
沈柏昱的心裡一直在糾結掙扎，有兩個聲音始終在腦海里不斷交織。
一邊在說服他，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是原本就說好了要和她一起過年的嗎，現在不是正好，兩個人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