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呼吸變得急促。
總不會是韓榆那呆子留下,他們被退回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只可惜他們的一腔自我安慰終究要付諸東流。
羅先生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話是否會傷害到在場三十個不滿十歲的孩子的心,冷酷直言道:「諸位的答卷在老夫看來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至少不符合老夫收學生的標準。」
「稍後老夫會讓人將外面二十人的答卷張貼在門口的木板牆上,諸位可盡情閱覽比對,以發現自己的不足。」
說罷,有幾位身著淺藍書生袍的年輕男子入內:「諸位隨我來。」
韓椿張大嘴:「我沒通過?」
韓柏瞪大眼:「韓榆通過了?」
為首的年輕男子見大家表情呆滯,坐著一動不動,對先生的惡趣味表示無奈,並小小地同情了他們一下。
「附近有學生在上課,諸位離開時請勿大聲喧鬧。」
年輕男子微笑著,一手向門口示意,並不因為對方是一群淘汰者而態度敷衍。
話已至此,考生們不好再裝聾作啞,相繼起身。
年輕男子引著他們向私塾門口走去。
韓椿一步三回頭,滿心的不甘與嫉恨。
為什麼他們會被羅先生淘汰?
憑什麼韓榆會被選上?
是不是他耍了什麼手段?
否則憑韓榆那副木訥蠢笨的模樣,怎麼會在五十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二十個幸運兒中的一個?
可惜任他有萬般不解,也沒人會為他解惑。
這一刻,榮光是屬
於勝利者的。
......
目送三十人離開課室,羅先生緩緩走下兩丈高的石台。
冷肅嚴峻的男子步履緩慢,但只要細心觀察,便可發現他行走時身體輕晃,藏於寬大袍角下的右腿始終僵直。
他走到排成一列的二十人面前,停在韓榆的兩步之外。
負手而立,嗓音威嚴:「即日起,諸位便是私塾的學生。」
「學貴有恆,希望諸位不要讓為師失望。」
「私塾每月將會有一次考核,連續四次不合格,將無法繼續在私塾讀書。」
先生的聲音迴蕩在耳畔,經久不散。
韓榆經歷大悲大喜,亦久久難回神。
「諸位,可明白了?」
韓榆抬頭,入目是羅先生花白的鬍鬚。
和著其他十九道聲音,雙手交疊,深深作揖:「是,學生謹遵先生教導。」
羅先生瞧著並不整齊劃一的動作,面色微緩:「為師給諸位準備了統一的書生袍,領了書生袍,便前往課室,準備上課。」
剛錄取了就要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