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年,那人因為改了命格步步高升,反觀他的兒子,不滿五歲就死在了寺廟裡。」
韓榆嘶聲:「好生歹毒的法子,他不配為人父!」
席樂安附和:「他一定會有報應的。」
「確實,最後那人犯了大罪,被滿門抄斬了。」沈華燦稚嫩的臉上滿是深沉,「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榆哥兒你......朋友須
得韜光養晦,隱而不發,暗中搜集證據,爭取一擊必勝。」
韓榆陷入沉思。
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敵方不明,我方勢弱。
硬碰硬不可取,就相當於以卵擊石,萬一惹得對方狗急跳牆,只會自取滅亡。
韓榆攥了攥拳頭,長吐一口濁氣:「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言罷,拍拍兩個小夥伴的肩膀:「多謝你們替我......朋友開解,回頭我會轉告給他。」
他二人都笑了。
席樂安臉蛋紅紅:「能幫到你就好,那個神秘人實在可惡,等捉住他了,一定要用殺豬刀給他『咔咔』剁碎。」
韓榆莞爾,這正合他意。
還笑著,沈華燦忽而嘆口氣。
兩人齊刷刷看過去:「你又怎麼了?」
沈華燦直起腰:「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覺得有點煩人。」
席樂安嘖了一聲:「你怎麼跟我們還見外呢?說出來,我跟榆哥兒幫你參謀參謀。」
沈華燦壓低聲線:「昨日有人登門拜訪,說是要拜祖父為師,祖父不願收弟子,那人還糾纏不休,孫爺爺軟硬兼施才把人請出去。」
「今兒一早我跟祖父還在用飯,他又一次登門,還送了好些東西。我看他那樣,應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拜師?」韓榆怔了一下,「你祖父不是經商的嗎?」
沈華燦同樣詫異:「我何時說過祖父是經商的?」
韓榆仔細回想,好像......還真沒說過?
是他先入為主,以為沈家是商賈出身。
席樂安撓頭:「拜師作甚?難不成他要跟你祖父學手藝?」
就跟他爹一樣,前段時間收了個小徒弟,負責教他怎麼殺豬,怎麼劁豬。
沈華燦只語焉不詳地說:「回太平鎮之前,祖父在越京當了幾年教書先生。」
韓榆和席樂安再一次震驚住了。
「越京?」
音量過高,引得同窗紛紛側目。
韓榆緊忙壓低聲音:「所以你們是從越京回來的?」
席樂安鼓起腮幫子:「燦哥兒你不厚道啊,這事兒都不跟咱們說,我還沒去過越京呢!」
沈華燦面帶愧色:「對不起,因為我家在越京時出了點事,爹娘也是那時候相繼離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