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著吧,她定要讓韓榆生不如死!
黃秀蘭咬緊後槽牙,一邊應付黃睿,一邊想對策。
......
夜裡,韓榆照例在韓松屋裡練大字。
在此之前,他已經完成了兩篇八股文訓練,並背誦一篇文章。
燭火搖曳,韓榆的思緒在一撇一畫中漸趨緩和。
練完最後一張,韓榆看了眼天色,打算再抄會兒書。
將書齋租來的書放在墨水危及不到的地方,韓榆小心翼翼鋪開紙,提筆蘸墨,預備謄寫。
「砰——」
門板撞在磚牆上,發出巨響。
韓榆手腕一抖,指甲蓋大小的墨水滴落在紙上,很快暈開。
韓榆:「......」
天殺的,又廢我一張紙!
伴隨著窸窣的腳步聲,韓榆知道是韓宏慶回來了,而且多半是醉酒的狀態。
否則他不會這樣不知輕重。
韓榆深吸一口氣,把廢掉的紙張放到一邊,回頭另做他用,繼續謄抄。
只是對面似乎有意不想讓他安安心心抄書。
剛寫完一列,又傳來黃秀蘭尖利的哭叫。
「你說過不再去了,我都信你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韓榆又一抖,墨水搖搖欲墜。
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時把手挪開,才避免又一張紙報廢。
「夠了!」
這是韓宏慶的低吼。
爭吵還在繼續,韓榆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欲出門一探究竟。
不料剛起身就被摁住了肩膀。
韓榆扭頭:「二哥?」
韓松一眼看破他的意圖:「想去看熱鬧?」
韓榆搖頭,義正詞嚴道:「當然不是,我是擔心三叔三嬸。」
韓松收回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韓榆眉頭擰出一個小疙瘩,嘴裡咕噥著:「可二哥不總說我已經是大孩子了?」
韓松:「......」
最終韓榆還是沒去成,老老實實在韓松旁邊抄書。
爭吵持續了半個時辰,期間間或響起打砸聲,噼里啪啦,還挺清脆。
隔壁鄰居被吵得煩了,怒氣沖沖地過來敲門,逮著夫妻二人一頓臭罵。
韓榆的耳朵總算清淨下來,抄完幾頁書,便去睡了。
翌日晨起,已不見黃秀蘭母子三人的身影。
韓榆猜他們天不亮就匆匆離去,是因為昨晚的事。
不過誰在乎呢。
單憑黃秀蘭之前對他所做的那些事,若非想接她再釣出些許可用信息,韓榆或許會讓她比現在更慘百倍。
韓榆喝完最後一口糙米粥,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