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高吼,門口看熱鬧的人一窩蜂湧上來。
「嚯!這人怎麼丁點兒大?」
「他到底是大人還是孩子啊?」
「沒見他有鬍鬚,肯定是大人啊。」
「長得也忒嚇人了,跟猴兒似的。」
韓榆看著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黑臉男子,心想可不是。
乍一看身形,這男子頂多三尺
,全身骨瘦如柴,看起來比韓榆還要小一圈。
這也是他為何能藏身矮櫃底下,卻險些沒被人發現的緣由。
黑臉男子不斷掙扎,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髒話,眼神怨毒地瞪著韓榆,像是要活活剮下他一層肉。
摁著他的男人被他撲騰得不耐煩了,一巴掌抽上去,罵罵咧咧:「瞅你那土行孫的挫樣,人不大勁兒倒是不小,比年豬還難按。」
「屁點大的人,竟然還敢殺人,我看你那膽子比你人還大!」
「殺人償命知道不?老子今兒一定要把你送去縣衙,給旁邊死了的那個償命!」
話糙理不糙,但在黑臉男子看來,這是極致的侮辱了。
所以他反抗地更厲害了。
韓松把韓榆往後拎了拎,提議道:「他這樣明顯是做賊心虛,不若先把人送去縣衙,再由縣衙的人通知死者家屬。」
當下就有幾人毛遂自薦。
都是平民百姓,大家最恨為非作歹之人。
定要親眼目睹此人被關進大牢,他們心裡頭才能痛快些。
他們向酒館掌柜要了粗麻繩,捆豬似的把人綁起來。
由掌柜掏銀子,租了輛驢車,直奔縣衙而去。
「小娃娃,你是怎麼知道他躲在柜子底下的?」
這一問,問出在場許多人的心聲。
韓榆一改原先的淡定,臉蛋紅紅地往家長身邊貼了貼。
手指攀上對方的衣袖,捏得緊緊。
「我在樓下時,看到他推窗戶的手,只比我略大一些。」
「而後上樓來,發現凳
子上有腳印,便猜想他可能是站在凳子上往外看。」
雅間內可以藏身的地方並不多,矮櫃就算一個。
韓榆也是賭一把,不料竟然賭對了。
接下來,就看那人能活到什麼時候了。
在眾人的疊聲誇讚中,韓榆扯了扯韓松的衣袖:「二哥,咱們先去書齋?」
韓松應聲,兩人往樓下去。
掌柜追上去叫住他倆,強塞了兩壇好酒,並一食盒的好菜。
這不僅是精神損失費,還是感謝費。
前者是從天而降的酒罈子,後者則是因為韓榆幫他抓到了兇手。
如若那人逃走了,怕是酒館將會惹上人命官司,生意肯定也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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