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
吳承宇見韓榆攙扶著顧永超往醫館走去,頓時不滿了,高聲喝道。
不待他命令護衛追上,韓榆倏然回頭。
黝黑的眼瞳漠然冷酷,
裡頭像是藏著一隻即將脫籠的野獸。
吳承宇心口一緊,等他再回神,他們已經走遠了。
「是錯覺吧?」
韓榆不過一個十五歲的農家子弟,就算有個當通判的兄長,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低賤。
至於讓護衛退卻的力量,估計是人在毫無防備時候的反應。
吳承宇很快把韓榆拋諸腦後,深深看了眼地上的人,哼著小曲兒回到雅間。
人群漸漸散去。
謝不凡躺在泥濘的雪地里,冰冷,毫無生機。
......
「我知道是他,我知道是他,但他是吳家嫡長子,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謝兄被他們帶走,眼睜睜看著謝兄沒了性命,卻連給他報仇都不能。」
「韓榆,你不該救我的。」
「爛透了,沒有希望了。」
「與其跟著一塊兒爛了,不如早點死了,下輩子又是一條好漢。」
醫館裡,顧永超歇斯底里,聲聲泣血。
韓榆坐在他對面的小木凳上,沒有安撫他,也沒有給他壓住再次出血的傷口。
韓榆只問了他一句:「你甘心嗎?」
顧永超怔住。
韓榆替他付了診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回到書院,隨處可見人心惶惶。
謝不凡的死已經傳開了。
誰都知道兇手是誰。
他們怒不可遏,他們怒氣衝天。
「與謝不凡相熟的人通知了他的家人,他現在已經回家了。」
學舍外,沈華燦同韓榆低語:「安哥兒嚇得不輕,回來的路上魔魔怔怔的,回來
就睡下了,夢中囈語不斷,我有點擔心。」
韓榆舉高手裡的藥包:「所以我特地跟大夫買了兩副藥。」
專治驚悸。
沈華燦看向課室的方向:「下午怕是上不了課了。」
韓榆去看席樂安,臉色發白,睡得很不安穩。
「不上也好,現在人心惶惶,沒人能靜下心聽課。」韓榆把藥放桌上,「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沈華燦搖頭,遲疑片刻道:「顧永超怎麼樣了?」
「傷得很重。」韓榆輕描淡寫道,「能不能熬過來,還得看他自己。」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