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修低頭揉手腕,悶聲不吭。
韓榆也不在意,左右他今日來詩會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
「你若是想,韓某大可以與你光明正大地比試一場。」
韓榆說完,轉身疾步離去。
阮景修怔怔站在原地,表情空白。
「二公子。」
直到阮十七的聲音響起,阮景修才恍然回神。
「二公子,韓公子走了嗎?」阮十七問。
謹慎有餘,恭敬不足。
阮景修渾然不覺,張了張嘴:「我......」
他莫名想起韓榆的話。
還在吃奶的一歲娃娃......
一歲娃娃......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吃饅頭爭口氣,這回他偏不跟阮十七說自個兒挨了韓榆的欺負。
轉念想到韓榆的警告,阮景修有點躊躇。
關於那方道士的事情。
阮景修還在揉著刺痛的手腕,痛楚讓他心生退意。
要不......還是算了吧?
正如韓榆所說,堂堂正正贏一把。
見阮景修明顯在走神,阮十七眯了眯眼睛:「二公子,方才您同韓公子說了什麼?」
這麼丟人的事,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阮景修:「本公子紆尊降貴請他回去,他竟口出狂言,說了許多得罪本公子的話,說完後拔腿就走,未免太不識抬舉!」
阮十七不疑有他,跟隨阮景修回到席上。
—
—從侯爺將他安排到阮景修身邊,他就知道,這位二公子的頭腦最簡單不過,也最好掌控。
......
回到客棧,沈華燦和席樂安問及詩會的情況,韓榆如實相告。
沈華燦給韓榆倒杯水:「榆哥兒消消氣,就拿沈家來說,眼高於頂的不在少數,一個二個的都是大腦空空的玩意兒,向來用腳趾頭思考問題,你別放在心上。」
席樂安心疼地抱住韓榆,眼神猶如老母親一般慈愛:「在我眼中,榆哥兒就是最好的,甭管什麼家世背景,在我這兒都得往後排。」
韓榆被他膩歪得渾身一哆嗦,摸一把胳膊,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位席兄,您讓讓,您成功噁心到我了。」韓榆擰著眉頭表示嫌棄。
席樂安哈哈大笑。
韓榆再三告誡自己翻白眼不雅,輕咳一聲:「好了,不說這個,明日還要去拜訪兩位師叔,先準備準備,以免到時候出錯。」
希望阮景修那蠢小子爭氣一點,別再被當槍使了。
否則他得氣死,然後又氣得活過來。
沈華燦回房間拿書:「榆哥兒說的是,萬一咱們答不出來,那就尷尬了。」
席樂安是不必去的,不過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韓榆盛情邀請他一起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