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目送阮景璋走遠,眼底冷芒畢露。
笑面虎,掌控欲極強,擅長利用他人達成目的,為了權勢可以犧牲、剷除一切阻礙。
難怪而立之年便可官至三品。
不過他有一點猜錯了,韓榆並不稀罕那些個腌臢東西。
比起平昌侯府,韓榆更喜歡自己動手,創造一切。
......
韓榆走出皇宮,韓家的馬車停在不遠處。
這是家裡唯一一輛,是韓松的出行工具。
考慮到韓榆參加殿試更要緊,韓松不顧韓榆的反對,把馬車留給了他,自己步行上值。
韓榆乘馬車回到韓宅,談繡芳牽著韓文觀迎上來,壯壯亦步亦趨地跟上,喵嗚叫喚著。
「飯菜都準備好了,吃完再歇息可好?」
韓榆自是無有不應。
這頓飯極其豐盛,據二嫂所說,是為了慶祝韓榆考完殿試。
不論結果如何,到這一步都不容易,先獎勵一番。
韓榆聽完哭笑不得,吃飽喝足後同二嫂
說一聲,回房間去了。
推開房門,韓榆腳下微頓,眸中異色一閃而逝。
韓榆神色如常地跨過門檻,反手關上門。
轉身間,利刃割裂空氣,刺向韓榆的喉嚨。
韓榆側身閃避,反手祭出鐵鴛鴦,射出鋒利的刀片。
行動間帶起一絲微風,幾縷碎發貼著刀刃,被削成兩截,湮沒在黑暗中。
「砰。」
刀片被對方躲開了,扎進櫃門,入木三分。
「小白。」韓榆低喝一聲。
只韓榆一人能瞧見的綠色葉片彈射出去,打開書桌下的暗格,一挑一勾,將一柄匕首拋給韓榆。
匕首出鞘,韓榆手腕翻轉,迎上那漆黑的一團。
隨著一聲巨響,博古架上的花瓶落地,砸成碎片。
韓榆一腳將人踹出去,好巧不巧落在那堆碎瓷片上。
青衣男子吃痛悶哼,正欲鯉魚打挺,脖子抵上冰冷的匕首。
「阮......十七?」
韓榆的嗓音低而柔,宛若一縷輕煙,溫潤無害。
可只有阮十七知曉其中的厲害。
——韓榆一手壓制著他,一手控住他的咽喉,面無表情地用腳碾碎了他的腿骨。
「我原本不打算殺你的。」
韓榆腳腕下壓。
「可是你一點分寸都沒有,忘了自己是條狗,忘了誰才是主子。」
「咔嚓。」
森白的腿骨刺破肌理,連皮帶肉地探出頭來。
「阮鴻疇把你給阮景修,你卻私下裡投靠了阮景璋,慫恿攛掇,一步步將他引入歧途,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和我作對。」
韓
榆抬起腳,換另一條腿。
「你前頭那位主子的下場還不夠慘嗎?竟然不知死活地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