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英禎很是失望:「那咱們見不到父皇了?」
越英乾不以為意:「這有什麼,父皇一貫寵愛母妃,明兒讓母妃送點吃食去,晚上定能瞧見。再者說,父皇已有幾日沒見我,就算是為了我,父皇也會排除萬難過去的。」
越英禎偏頭去看越英叡高傲的側
臉,掩在袖中的手緊了緊:「是啊,父皇最疼五哥了。」
「那是。」越英乾倨傲地抬起下巴,「長平再怎麼得寵,不過一個婦道人家,日後還不是要仰仗你我?」
越英禎心不在焉地笑笑,跟上越英乾。
......
卻說瑤華宮的宮人一路疾行,很快回到瑤華宮。
「殿下,陛下處理完政務就會過來。」
「知道了。」
泠泠嗓音穿透玉質的珠簾,斜靠在貴妃榻上的女子緩緩側過臉,細長手指捏著薄薄一本書。
紫棠色的裙擺逶迤而下,燦金的日光打在昳麗面龐上,也難抵消那化不開的清冷。
眸如星月,冷若冰霜。
宮女始終低眉順目,存在感極低地跪在貴妃榻前,闡述途中遇到兩位皇子,並對方的反應神態。
「唔......這筆帳正好算到老十頭上。」女子丟開書,「還有那姓戴的,也不必留了。」
「是。」宮女柔順應下,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瑰麗堂皇的殿內,只餘下女子一人。
女子款款起身,踱步到長案後,眼睫微斂,長指撥弄琴弦。
那是一把瑤琴。
琴身遍布細碎交錯的劃痕,似乎有些年月了。
琴聲不成調,與夏風交融,絲絲縷縷地纏進燥熱的空氣里。
......
另一邊,韓榆「醉醺醺」的被沈華燦和鍾伯同送回家。
韓松聞聲而出,向兩人拱手:「多謝兩位送他回來。」
「榆哥兒喝了點酒,韓二哥別忘了讓人給他煮一碗
醒酒湯。」
免得明日上值頭痛難忍。
韓松頷首:「知道了,天色不早,你們也回去吧。」
雙方辭別,各回各家。
韓松送韓榆回房間,吩咐下人煮醒酒湯。
吩咐完轉身,對上韓榆清明的眼眸。
韓松:「......所以還要不要?」
韓榆抻長雙腿,睜著黑黝黝的眼睛看韓松,拖長了語調討價還價:「想喝雪梨銀耳湯。」
韓松沉默半晌,咽下晚上吃甜會睡不好的言論:「先洗澡,一股脂粉味。」
也不問韓榆一身味道的來處,便匆匆離去。
不多時,有人送來雪梨銀耳湯。
韓榆喝完漱口,便躺下睡了。
翌日,翰林院又有官員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