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捱到下值,沈華燦收拾了桌案,起身要去找韓榆。
然而一抬頭,早已不見韓榆的蹤影。
沈華燦呆了下,問鍾伯同:「鍾兄,韓榆呢?」
眨眼的功夫,怎麼人沒了。
鍾伯同表情複雜,指向門外說道:「韓小兄弟已經走了。」
吳大人從旁經過,很是幸災樂禍地道:「沈修編怕是沒注意,這一整個下午,韓修撰臉色都難看得緊呢。」
沈華燦呼吸一滯。
「唉,想來也是,誰能接受自個兒被厭棄,反倒是堂兄和好友受到提拔重用呢?」
吳大人不懷好意地拍了拍沈華燦的胳膊,咧嘴笑道:「其實沈修編無需放在心上,今後您是國子監二把手,那韓修撰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回來,這交情斷了也罷。」
在吳大人聒噪的喋喋不休中,沈華燦恍然間意識到什麼,幾個時辰沒能鬆開的眉頭驟然鬆開。
「吳大人說的是,下官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說罷,全然不給
吳大人繼續挑撥離間的機會,一陣風似的卷出門。
是了,以沈華燦對韓榆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到落荒而逃。
更別說這次的官職調動,是韓榆很早之前就在為他們準備的驚喜。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沈華燦呼吸急促,直奔戶部而去。
安哥兒這個時候應該還沒離開,得儘早抓住他,兩人走一趟韓家。
身為多年摯友,沒道理讓韓榆一人面對所有。
......
「給我個理由。」
韓宅,二進院的書房裡,兄弟二人相對而坐。
韓松神態肅穆,眼裡蘊藏著洶湧深沉的情緒。
相較於韓松,韓榆的姿態更為放鬆,懶散地任由椅背托住自己,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強行按捺慍怒的二哥。
「二哥該知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韓榆稍稍坐正,「從六品往上爬,需要太長時間,我等不及。」
韓松握拳,聲線中儘是壓抑:「所以你就鋌而走險......以命相搏?」
韓榆指尖輕點扶手,慢聲道:「哪有這麼嚴重,二哥該信我的。」
韓松深呼吸,半合上眼。
上輩子,他嘗夠了身為帝王手中利刃的滋味。
謾罵詛咒,膽寒畏懼,以及忌憚戒備。
同僚,友人,還有他效忠的帝王,一個接一個地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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