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通判何出此言?」
「我等何罪之有?韓通判須得說個明白,否則本官是不依的。」
「韓通判有什麼權利捉拿知府大人,周大人和趙大人?」
馬永超乃是韓榆的頂頭上峰,周大人和趙大人雖只在省城掛了個閒職,可有家族做靠山,韓榆哪來的膽子敢對他們動手?
更令人詫異的是,竟然還有官兵聽從韓榆的吩咐行事。
簡直荒謬至極!
韓榆睨了眼氣勢洶洶的胡通判:「貪墨朝廷撥下的治水銀兩,強占百姓良田,強搶民女......」
胡通判臉色陡變。
韓榆仍覺不夠,上前一步,輕聲低語:「爾等與徽州府駐軍將領狼狽為奸,虛報兵員冒領軍餉,蛇鼠一窩,難道不該抓?」
胡通判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他和馬永超的反應如出一轍,意識到事情或許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便指著韓榆罵不絕口。
韓榆手握長劍,聞言一劍柄上去,直接把胡通判抽暈了。
負隅頑抗的官員們:「!!!」
就在他們
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時,韓榆偏過頭,笑容核善:「需要韓某幫諸位一把嗎?」
大可不必!
幾十位官員見識了韓榆的暴力輸出,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乖乖束手就擒,被官兵押往大牢。
剩下沒被抓走的官員面面相覷,心底翻湧著種種猜測。
韓通判為何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之前是偽裝,現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韓通判如何發現知府大人及其他人的罪證?
韓通判他......會殺雞儆猴,對他們下手嗎?
最後一點才是他們最最關注的問題。
其實在場沒被帶走的官員中,大有與被捕之人沆瀣一氣的。
只是當年韓松有句話說的很對——水至清則無魚。
他們只犯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過錯,沒到危害社稷,壓榨百姓的程度,因此韓榆願意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韓榆看了躲在角落裡戰戰兢兢的同僚一眼:「韓某替天行道,只捉拿罪無可赦之人,諸位無需憂心。」
偷瞄一眼韓榆手中的長劍,劍身上血跡斑駁,顯然不是韓榆的。
聯想到某種可能性,官員們繼續瑟瑟發抖.jpg。
韓榆覺得挺沒意思,轉身離開廳堂。
有這功夫,他都看完幾本帳冊了。
有人惶恐,自然也有人看出如今府衙當家做主的人是韓榆,便壯著膽子跟隨。
韓榆往後看一眼,沒說話。
那官員咽了口唾沫,沒話找話說:「大人看起來心情很好。」
說完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