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烤魚,有時候是野果,總之都能飽腹。
第四天早上,輪到韓榆出去找吃的。
韓榆運氣不錯,獵到一隻野兔,就地烤了,帶回去兩人分著吃。
韓榆撕了一半給含玉,彎腰遞給她。
兩人對視上,一觸即離。
韓榆又一次看到含玉右眼眼尾的那一粒小痣。
片刻的失神後,韓榆語氣帶著莫名的篤定:「我們在太平府見過。」
含玉不看韓榆,低頭撕下一塊兔肉:「或許吧。」
韓榆:「......」
韓榆停止追問,退回到自己的地盤上。
——第二天,韓榆外出覓食,帶了好些樹枝回來,在山洞中間畫了條三八線,兩人對半分,互不越界。
脫臼的右腳還未痊癒,韓榆不敢用力,抻著兩條長腿,慢條斯理地吃著烤兔子。
快要吃完時,山洞外響起竹哨聲。
韓榆下意識看向含玉,果然見她放下兔肉拿起長劍,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眼看含玉將要走出山洞,韓榆突然開口:「是你嗎?」
含玉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走了。
狹窄的山洞少了一個人,變得寬敞許多。
韓榆無視被含玉拋下的半邊烤兔子,手肘抵在膝蓋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這回倒是沒避而不見,但依舊是個膽小鬼。
正想著,山洞外又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很多人,且步履急切。
應該是了。
韓榆吃完最後一口兔肉,側首望去,清逸俊美的男子出現在山洞口。
青色衣袍上滿是泥濘,頭髮凌亂不堪,長靴更是髒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韓榆忽然笑了:「二哥。」
韓鬆緊繃的身體倏然塌下,疾步走進來,半蹲下身:「杜江和唐道成已在府衙牢中,我來帶你回家。」
語調沙啞,比鐵鍬划過石頭還要刺耳。
韓榆仿若未聞,正要起身,卻見韓
松轉過身,背對著他蹲下:「我背你。」
韓榆不太樂意:「二哥我......」
韓松不由分說,強行背起韓榆往外走:「我注意到你傷了腿,最好還是不要亂走動。」
韓榆默了默:「多謝二哥。」
韓松踩著晨光踏出山洞,嗓音清朗:「嗯,我是你二哥。」
韓榆呼吸著林間清新的空氣,無聲笑了。
數十名官兵迎上來,七嘴八舌地說了許多,被韓松喝止:「莫要吵嚷,快些回去。」
官兵自不敢忤逆這位雷厲風行的欽差大人,紛紛退讓開來。
韓松背著韓榆,一路往東:「回家還早,榆哥兒若是困了,可以先睡一會兒,醒來就到家了。」
韓榆盯著韓松發梢上的泥點子,沒來由地問了句:「二哥,你找到你的那位凌先生了嗎?」
韓松身形一頓,又不動聲色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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