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起初有些抗拒,見陳侍郎沒有絲毫的嫌惡,索
性隨他去了。
她想,或許會有轉機呢?
......
陳侍郎和李氏之間發生的事,在越京多處悄然上演著。
震撼之餘,引發諸多深思。
思慮過多的結果就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翌日早朝上,以陳侍郎為首的多名官員即使低眉垂目,也難掩滿臉疲態。
更別說那一個接一個,極力控制但是失敗了的哈欠。
饒是永慶帝的重點放在幾個正唇槍舌劍的官員身上,也很難留意不到他們的異樣。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他只粗略掃一眼,記在心上,繼續冷眼旁觀他的臣子因為一件小事吵得不可開交。
下了早朝,永慶帝擺駕回朝陽宮。
剛用完早膳,靖王越英叡求見。
永慶帝召見,靖王入內,滿臉笑地對他一番噓寒問暖。
縱使帝王心思深沉,對越英頡這個嫡妻所出的皇子多有忌憚,此時心中亦是熨帖的。
不多時,全公公悄無聲息地進來,立在一旁。
靖王眼珠轉動,極有眼見地站起身:「兒臣也該去上值了,父皇一定要記得勞逸結合,若是傷及龍體,兒臣可是會心疼的。」
永慶帝笑了笑,抬手賞了他一幅御筆親題的字畫:「好好辦差,別讓你母后和皇姐失望。」
靖王低頭應是,心裡卻不以為然。
母后的話他聽,至于越含玉那女人......
乖張孤僻,還占了父皇最多的疼寵,她配嗎?
靖王退下,永慶帝收斂了浮於表面的笑:「說吧,他們究
竟怎麼回事?」
一個官員表現異常,他不會放在心上,可若是一群,定然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的永慶帝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被丹藥左右性情的帝王。
雖說世家仍是他的心腹大患,可隨著大半軍中勢力歸他所有,永慶帝自覺底氣十足,對手下臣子的掌控愈發嚴密。
比如今日,發現陳侍郎等人的異樣,就立刻派人去查。
一來一回,只花了全公公半個時辰。
「啟稟陛下,那些大人之所以神不屬思,都與前幾日紅袖街上發生的事情有關。」
隨後,全公公將初蕊的事告知永慶帝。
永慶帝的語氣喜怒難辨:「控訴纏足?」
全公公肅立垂首:「是。」
永慶帝臉色驟然沉下,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陰戾:「查。」
全公公把頭垂得更低。
「查到幕後主使......」永慶帝重重將茶杯砸到桌上,茶水瞬間洇濕面前價值連城的孤本,「凌遲處死。」
他從不相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