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真定府來說,不止一位飽受纏足折磨的女子站出來,堅決抵制再為她們的女兒纏足。
這是意識覺醒的過程,亦是非常漫長的一個過程。
韓榆和韓松有足夠的耐心,等到光明普照在大越每一寸土地上的那一刻。
韓榆抿唇笑,顯而易見的愉悅,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音量說道:「為了錦錦,我也得將計劃進行到底,百折不撓。」
說著,暗戳戳伸出拳頭。
韓松換成單手捧書,和韓榆默契碰拳。
韓榆咂咂嘴:「要是有第三個人看到我們,肯定會覺得我們沒幹好事。」
鬼鬼祟祟,像什麼亂黨接頭。
韓松:「......我回戶部了。」
韓榆把書放回去,揮揮手:「我也回去了,還得查那黑心盜賊呢。」
韓松隨意挑了兩本書,登記後帶走:「安危第一,小心行事。」
韓榆走在他前面,聞言抬起手揮了揮:「遵命,韓大人。」
韓松噗嗤笑了。
......
三天後,韓榆設了個局,成功捕獲這半個月以來在越京興風作浪的盜賊。
盜賊是個江湖大盜,惹了不該惹的人,一路逃到越京。
越京繁華,富貴迷人眼。
不過兩日,他就老毛病犯了,專挑有權有勢的人家下手。
據不完全統計,此人盜走的財物共計三萬餘兩。
——這只是他在越京犯下的罪,若加上他從業多年盜
走的所有財物,怕是有百萬兩。
涉案金額過大,根據大越律法,韓榆直接判了他徒三十年。
而這盜賊年過四十,三十年牢獄之災還沒結束,怕是就化成一抔灰了。
至此,連環偷竊案徹底結案,韓榆也總算能停下來緩一緩。
韓松讓人遞消息過來,說是韓景修和安遠侯府大小姐的婚期定了,定在臘月初六。
只不過韓靜雲那邊出了點問題。
南陽伯老夫人突然病倒,南陽伯夫人請來太醫,說是情況不太好。
一旦老夫人病逝,鍾家子孫都要守孝。
南陽伯夫人直言不想耽誤韓靜雲,退回了庚帖和定親信物。
韓松派來的親信如是說道:「主子正在為五小姐相看,讓奴才轉告三公子,您這邊若有合適的人選,也可告知主子。」
韓榆欣然應允,韓靜雲是個好姑娘,又有當初的作證之恩,他定會擦亮眼睛挑選的。
親信離去,韓榆翻開在府衙尚未處理完的公務,繼續伏案處理。
直至深夜時分,韓榆才處理完畢。
揉了把籠罩在瑩瑩白光里的小白,韓榆洗漱更衣,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