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璋暗自咬牙,半拉半拽地帶著醉酒的平昌伯離開了。
「平昌伯真是不知好歹,若韓大人是我家兒子,怕是做夢也要笑醒。」
「韓府尹這回可是給大越爭光,平昌伯不說好話也就罷了,竟還口出惡言,真是無藥可救了。」
「難怪陛下削了他的爵位,都這時候了他還不知悔改。」
「噤聲,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此事陛下早已決斷,莫要背後議論。」
眾人唏噓,各自作鳥獸散。
另一邊,韓榆和韓松在宮門口分開,獨自乘馬車回住處。
洗漱後翻幾頁書,褪衣入睡。
......
萬壽節過後,魏帝一行人在大越逗留半月,美其名曰「體味大越的風土人情」。
大魏來使一日不走,韓榆就得在越京的治安管理上花大功夫。
日日派人巡查,但凡有可疑之人接近驛館,一律當場逮捕,拿到府衙接受盤查。
可即便如此,還是不斷有人找死,不
分白天黑夜地去爬驛館的圍牆,驛丞幾乎每天都會送幾個人來。
韓榆對此表示:「......」
第六感告訴韓榆,魏帝絕非永慶帝這樣好糊弄,所以就算爬牆之人塞滿幾間牢房,韓榆也只讓府丞過去處理,不忘再派兩隊官兵守在驛館外,從不踏足驛館。
半月後,永慶帝在景陽宮設宴,為魏帝等人踐行。
正巧碰上一件頗為棘手的案子,一位家住京郊的舉人橫屍家中,韓榆便以此為藉口,公然翹了宮宴,帶人去死者家中調查,順便走訪一下鄰里。
等查出兇手——舉人的妻子和她的姦夫——魏帝一行已經離開。
魏帝給韓榆的感覺不太妙,那晚被永慶帝召到御前,魏帝的眼神讓他腦中警鈴大作。
韓榆從不會忽視他的危機警報,把舉人一案上報到刑部,回去後就把大魏列入重點觀察對象的名單里。
轉眼到了十月,初八沈華燦成親。
韓榆和席樂安責無旁貸,成為準新郎的兩位儐相。
但兩位遠遠不夠,沈華燦還請來韓景修、於橫、孔華等六人。
八位儐相皆相貌不凡,迎親時一字排開,輕鬆化解了蔡家幾位兄長設下的重重關卡,可謂給沈華燦撐足了面子。
將新娘子迎回沈家,拜完堂,韓榆和席樂安又被沈華燦拉去擋酒。
韓榆變戲法似的取來一壺酒,沖兩人眨眨眼:「兌了點水,喝不醉。」
沈華燦著一身大紅喜服,襯得他面如冠玉,聞
言拱了拱手:「還是韓兄有先見之明,沈某在此謝過了。」
雖然祖父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
韓榆背著人,翻了個不雅的白眼:「沈華燦你好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