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揮了揮手,翻身上馬:「帶路。」
韓二一提韁繩,先韓榆半步疾馳出去。
韓榆攏了攏衣襟,回頭看了眼掛著大紅燈籠,充滿了曖昧與情.色.氣息的紅杏樓,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策馬來到城北,張天藏身的那個院子已經被官兵包圍。
左鄰右舍躲在暗處窺探,兀自議論猜測著。
錢通判在院子裡盯著官兵搜查,聽到馬蹄聲,連忙走出來:「大人。」
「如何了?張天人呢?」
韓榆翻身下馬,行走間帶起一陣涼風。
「官兵來了場瓮中捉鱉,將張天關在地窖里,而後又放了迷煙,這會兒已經暈倒,束手就擒了。」
錢通判亦步亦趨跟在韓榆身後,不動聲色拍馬屁:「還是大人深謀遠慮,猜到張天會因為全城通緝提高警惕,改為讓土狗聞著味兒一路跟隨。」
韓榆不為所動,只問道:「試藥人都找到了?」
「找到了。」錢通判回話,又有些欲言又止,「只是..
....」
韓榆側眸,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錢通判嘆了口氣,很是不忍地說:「這院子裡有幾個地窖,裡面都是試藥人,他們......被折騰得不成人樣,官兵不敢擅自挪移。」
韓榆沒說話,去了最近的一個地窖。
他覺得,錢通判的描述還是太保守了點。
剜眼,劓鼻,割舌,斷手,斷腿......
只有他想不到,沒有張天做不出來的。
瓮中的試藥人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察覺到腳步聲的臨近,也只發出一聲輕哼。
不見絲毫得救後的喜悅,反而是滿溢的痛苦和恐懼。
韓榆深呼吸,走出地窖。
「其實這是情況最嚴重的一個,另外三個都還好。」錢通判看韓榆臉色實在難看,乾巴巴地勸慰道,「至少他們都還好好活著。」
韓榆沒再去看其他的地窖,去張天的臥房和書房轉了一圈。
許是有不久前被偷家的前車之鑑,這個院子裡只有日常用品,韓榆什麼都沒找出來。
暗格倒是有一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讓韓榆大失所望,出來後吩咐錢通判:「安頓好之後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再請大夫來,能救多少救多少。」
錢通判滿口應下。
韓榆走出院子,門外趴著一隻小土狗。
看到韓榆,它瘋狂搖尾巴:「汪汪!」
一副邀功的姿態,尾巴都快轉成螺旋槳了。
「乖,跟你錢爺爺回去,明兒給你帶好吃的。」
錢通判:「???」
大
晚上的,怎麼還給人提了個輩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