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一個病患兩個護衛,不成氣候。
怪只怪韓榆讓主子失去了興趣,合該殞命於此。
馬甲眼神冷漠,仗著身形瘦小,閃身到左邊只有一道呼吸的房門前。
門沒關,馬甲控制著力道推開,濃郁的苦澀藥味撲面而來。
散落的床帳後,便是他將要取走首級的目標。
馬甲手持匕首上前,輕巧的腳步像極了貓科動物。
刀尖挑起
床帳,入目是一張俊美的面龐。
他沉睡著,格外安詳。
......俊美?
三哥不是說韓榆整張臉都潰爛了?
馬甲腦中警鈴大作,當即不作他想,轉身朝門口跑去。
可還是遲了。
骨節修長的手搭上馬甲的肩頭,鐵鉗般死死桎梏住他。
馬甲活了三十年,殺的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
然而此刻,他竟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掙脫不開那隻過分漂亮的手。
就這樣,被強制性地扭回身。
「小東西還挺利索,才會走路就殺人......」韓榆揶揄的話語一頓,打量著被他提溜在手裡的三尺男童,眼裡浮現懷疑,「不對,你是侏儒?」
馬甲被「侏儒」二字狠狠刺激到了,揮舞匕首朝韓榆的臉刺去。
韓榆嘖了一聲,輕鬆卸去他的武器,隨手丟到一旁。
伴隨著令人牙酸,頭皮發麻的「咔嚓」聲,韓榆折斷了馬甲的四肢。
馬甲再如何鎮定,終究是個普通人,也知道疼。
手骨腿骨粉碎,他疼得滿頭大汗,汗水滲進眼睛裡,又一陣刺痛。
「卑鄙!」
「謝謝誇獎。」韓榆聳了聳肩,「小傢伙別著急,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小夥伴們團聚的。」
「在這之前,我們好好談一談。」
馬甲眼皮一顫,仿佛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下一刻就會被撕咬得支離破碎。
......
三哥遲遲未睡,在漆黑的書房裡自飲自酌。
他在等馬甲回來。
一來一回,即便中途
有意外發生,憑馬甲的身手,最多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韓榆死了,他也好向主子交差,然後去越京與那位匯合......
「馬乙,什麼時辰了?」
「回三哥,已經是寅時了。」
三哥放下酒杯:「馬甲還沒回來?」
「是。」
三哥心裡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猛一拍桌。
「完了!」
馬乙不明所以。